七點的光影酒吧,正是陸陸續續上人的時候。
蘇夏跟酒保說自己找一位姓華的先生後,酒保翻了翻名冊,對蘇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招手示意蘇夏跟上。
酒吧里人影綽綽,紅藍綠橙色光一打,所有人的面容都被籠罩在明暗交錯之中。不乏有正在舉杯暢飲的青年男女,在舞池中央或風情搖曳或胡亂地搖頭晃腦著狂嗨。
路過的眾多卡座裡,蘇夏看到正在被香豔左擁右抱的男人西裝革履面不改色地揩油,也有穿著暴露的姑娘們擠著自己的呼之欲出往男人身上貼去。
蘇夏打了個寒噤,覺得自己向姜臣討了個口罩這個決定簡直太棒了。
許是酒吧裡的人一貫玩的開,難得見有人戴著口罩,蘇夏路過之處總是口哨聲一片,不懷好意的和單純好奇的聲音都有。
帶路的酒保回頭,雙手在嘴邊合攏,扯著嗓子問她,“小姐,不常來吧?”
音樂聲震耳發聵,蘇夏皺著眉勉強笑笑,點了點頭。
“嗨,一看您就是生客,不過這種地方,一回生兩回熟,您跟緊嘍!”
蘇夏不敢苟同,加緊了腳步。
很快,酒保將她帶到了最深處角落的一個卡座,躬了躬腰後便離開了。
諾大一個卡座,半圈大約坐了七八個人,華霖坐在中間,兩邊依次排開是幾個身姿婀娜的姑娘。
蘇夏聽到她們用千嬌百媚的聲音叫著,華公子。
熟悉又陌生的稱謂。
而身居中央的那個男人分明有張略顯稚氣的娃娃臉,可神情卻輕佻地像是常年混跡於酒色場館的老手。
“華霖。”蘇夏覺得自己像是從來沒認識過他一般輕輕開口。
嘈雜的音樂聲淹沒了她的聲音,可華霖卻彷彿聽到了,抬眸和她對上。
“啊,是小夏來了。”華霖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姑娘,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姑娘們目光幽怨地瞪著蘇夏依次離開,留下陣陣刺鼻的香水味,蘇夏忍不住皺眉。
“你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刺激我。”
華霖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玩笑,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小夏,我們之前有五年沒見了,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純情小男孩吧?”
見蘇夏怔怔地看著他,華霖聳了聳肩,語氣涼薄又嘲諷,“我已經接手星圖快兩年了,圈裡的小姑娘們嘛你也不是不清楚,就適合在這種地方談事。”
是啊,圈裡的藝人為了上位,想得到一個能紅的機會,自然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可華霖不該是這樣的,十八歲那年和她一起對這種酒肉聲色嗤之以鼻的清朗少年,不該是這樣的。
可她沒有任何立場質問他,華霖為什麼放棄專業接手星圖,她比誰都明白。
蘇夏定了定思緒,將話題引到正題,“安凌凌也是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才被你捧了這麼久,是麼?”
華霖笑了笑,“她啊,長得漂亮又沒腦子也沒主見,這麼好的人選,我自然要捧。”
很多經紀公司都如此,難以控制的藝人從來不是被力捧的物件,他們更喜歡容易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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