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顏千繪請客歡迎新成員,點了一家評價不錯的飯店的外賣,吃飽喝足後,成員們各自回到工位午休。
顏千繪沒有留在工作室,她要去探班段安恬,下午的航班,g市飛h市,得回家收拾點東西。
中午飯菜太過豐盛,口感十足,激發味蕾,食材用料都是舌尖能嘗出來的新鮮,就連外賣的包裝都是精緻低調奢華,果然有些飯店賣得貴是有他們的道理的,梁瓊忍不住多吃了兩碗飯,吃得太撐便下樓買點消食的酸奶飲料。
工作室的同事們熱心友善,大家各司其職不存在競爭關系,氛圍也更加融洽,最關鍵的是,她真的很喜歡顏千繪。
梁瓊對顏千繪的第一印象是有距離感,最初見面,她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禮貌與她接觸,但她沒想到,在學校再次遇見時,顏千繪會對自己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施以安慰與幫助。
每天上班能看見她那張養眼的臉也是一種福利,盡管她面部表情的變化幅度不大,哪怕是笑,也只是寡淡的笑,但這並不妨礙梁瓊欣賞她的美貌。
剛入職的新鮮感讓她亢奮不已,完全不想回去午休遂在園區裡閑逛,邊和朋友打電話分享自己的近況。
到工作室大樓下時,她接到一個新電話,看了眼來電提示,臉色瞬間垮了下來,是她的父親,梁德午。
前段時間,産業園的辦公室租客退租了,他讓梁瓊掛到網上去出租。
前租客是她哥哥的前女友。
去年在她即將和顏千繪談妥時,梁德午打電話通知她,辦公室已經租出去了。後來她得知,辦公室租金打了半折,租給當時還是她哥哥女朋友的一個女生,拿來開美甲工作室。房子是父母的,他們都沒意見,梁瓊也沒資格插手阻止,只有替他們做事的份兒。
前兩個月除了忙論文和實習,她又得抽時間陪有意向的租客去實地考察,與第七個租客交涉斡旋了幾番後,對方點頭答應了。
週末把合同帶回家給父母,她看到自家哥哥梁辰大剌剌躺在沙發上打遊戲,梁瓊隨意問了她媽王秀,她哥這幾個月在幹嗎?王秀漫不經心回了句“創業失敗在家待著呢”。
她指的是那家關了的美甲店,當初梁辰也是這樣說動她父母同意出租的——和女朋友創業。但他從不管事,每天也只是窩在那裡打遊戲,他女朋友只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孩,並不擅長經營,盈利慘淡,後面兩人分手,或許多少有這層原因在。
聽完王秀的嘮叨後,梁瓊火氣蹭蹭直冒,不僅氣她哥不務正業吊兒郎當,更氣她父母的偏心和不體恤。
她分明告訴過他們,自己在實習,要經常加班,自己在忙畢業論文,壓力很大。但這些話他們從未聽進去,家裡玩遊戲的人心安理得地躺著,她卻每天奔波操心忙得暈頭轉向,只想讓父母早點收到租金。
草草吃了頓晚飯後,她板著臉進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早上,梁瓊起床把家裡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放水之前檢查了衣物口袋,從她哥褲兜裡摸到了一張銀行卡。
看t了眼卡號,她覺得莫名眼熟,翻出合同掃到租金和支付方式那部分,看到轉賬收款的銀行卡卡號和她手裡的這張卡相一致。
微信彈來訊息,她實習所在的團隊負責的新專案出了點問題,帶她的領導正在趕去公司加班的路上,找她幫忙重新寫一份策劃案。
她放了洗衣液開了電源,便抓著書包匆匆趕去加班。那天之後,她就一直住在學校,沒有回過家。
今天梁德午這通電話,一開口便是埋怨她不打電話回家,不回家看他們,又□□地關心了她幾句,到後面才進入主題。
“你哥相親認識了個女孩,我們都挺滿意的,房子我們家有,車得買,咱家湊了錢還差點,你那邊能不能出點錢。”
“不可能。”梁瓊抓著手機,面無表情道。
她媽搶過電話,苦口婆心,“小瓊啊,你以後要嫁人的,別人是要給你出彩禮的的,你哥和你不一樣,他要娶媳婦啊,沒車怎麼行?你大學一直在兼職,聽說你們實習工資也不低,這幾年怎麼也攢了小十幾萬吧,就先墊□□萬給你哥買車。”
“那輛車多少錢?”梁瓊皺眉。
“五十萬。”王秀心虛道。
梁瓊眉頭蹙得更深,“幾萬的車能開,十幾萬的車也能開,你們的錢都不夠,為什麼還要買這麼貴的?”
“你不懂,”王秀嘆氣,“現在結婚沒房沒車不行,車好點,開出去也有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