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和陳啟商量好了，等他說出為王秀華的辯解之後，法官就抓住他的話頭，承認他說的在理。
然後，接下來不管雲柔律師怎麼辯，都不承認其合理。
而此時，就走到了這一步。
“法官先生，我認為對方律師所說有誤，事實證明，我方確實傷亡慘重。這麼多人受傷，這麼多人被她一人點住，我認為，這已經超出正常的正當防衛的範疇了。”李營抬頭盯著法官。
呵，區區小黃毛丫頭，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這法庭上坐的人，都是向著我的，就算你跪了下來，嘴皮子磨破都沒用。
他冷不丁回頭，眼角輕飄飄帶過對沈知秋的蔑視。
“嗯。”法官聽後，果然微微點頭。
李營不由得勾起嘴角。
呵，看吧。
沈知秋說越多，顯得越傻罷了。
“對方律師，對於你說的，超出正當防衛，你可有直接證據？再者說，我方控制你方，也是出於保護大眾。你說了這麼多，總是避重就輕……”
“沈律師，你說那麼多，可有什麼用？還是聽聽，法官先生的意見吧。”
李營打斷她的說話。
一切自有分曉，法官豈能向著你？
等著傻眼吧。
但。
事情卻出了意外。
法官開口之後，卻沒有按原先陳啟商量好的流程走。
他坐在庭上俯視雙方，保持著公正，“你們的答辯我都聽清楚了，可還有其他補充。”
“有！”沈知秋應聲。
簡短一句，讓李營有些不安。
他暗暗咬緊牙關，不是跟陳啟商量好了嗎？
怎麼這法官，不按節奏走，還給雲柔方機會？
“原告方，請補充。”法官說。
“好的，法官先生。剛剛被告方律師說，是我方當事人刺激了被告王秀華，而導致她産生了傷人的動機。但，這與事實嚴重不符。”
沈知秋堅定的目光，掃視全場。
“王秀華並非是由我方刺激而被動犯罪。相反，她是故意犯罪，蓄謀已久。”
“蓄謀已久？你可有證據？”
“有，我方有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