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該跟她結婚的,她要跟他結婚的。
她哭到泣不成聲,但心髒終於可以開始重新跳動。
自賀臨禮醒來後賀知意時刻都在,那天過後她甚至跑到了他的病房去睡。
一直到賀臨禮身體狀況恢複良好,賀知意更是直接睡在了他的病床,除了一些特殊時刻,她幾乎對他形影不離。
賀臨禮原本對此樂在其中,但他漸漸意識到賀知意正在“心理退行”,先前從不粘人的她t對他愈發依賴,甚至演變到病態的地步。
但賀知意對此毫無自覺,因為她的特殊情況,賀臨禮徹底病癒後也沒出院,變相陪著她治療。
大概厭煩了醫院環境,加之賀知意總是夜裡驚醒哭泣,在醫生的提議下,賀臨禮帶著人辦理了出院。
他帶她返回高中時那個房子居住,期間賀知意病情逐漸穩定,賀臨禮重新接手公司,不忘暗中擔著她的事業。
冬季轉入尾聲,冬末第一抹陽光落入。
賀知意醒來時身邊不見賀臨禮,床頭卻備了一套衣服,想來是賀臨禮給她準備的,她簡單洗漱結束,更換衣服後下了樓。
樓梯才剛下到一半,賀知意終於注意到客廳那裡坐著個人,不是賀臨禮,但她認得。
她突然怔在原地,只遠遠瞧著那人。
對方顯然也聽見動靜,循著樓梯方向看來。
賀知意突然很想折返上樓,這麼想著的時候她已經抬腳,身體回轉的那一瞬,客廳端坐的人出聲叫住了她。
“知意!”
賀知意腳步頓住。
“知意。”
又是一聲,但這次不再倉促,語調溫和了很多。
賀知意遲緩轉身,卻仍不願下去,她俯視一樓,四處搜尋著什麼,還沒確認結果,卻聽徐秋開口。
“知意,你是在找臨禮吧?臨禮剛出去不久,說給你準備早餐。”
賀知意此刻一手搭在樓梯扶手上,一手垂在身側,徐秋的話緩緩入耳,她聽得一清二楚,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心髒又開始亂跳,吞嚥也變得困難。
窗外不見飄雪,想來已經雪停,一眼望去都是尚未來得及消融的積雪,昔日熟悉的記憶湧上腦海,她此刻的心像這冰雪一樣冷。
賀知意想到了那個午後,那個賀任單獨找她見面的午後。
那天陽光明媚,外面大概是十分溫暖的,但她那時盡數淹沒在房間內的陰影之下,耳邊充斥著賀任的暴怒和辱罵,以至於她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她的小指又開始不受控的發抖,她沒辦法再停留原地,這樣直白停在徐秋的視線之下。
賀知意匆匆轉身,提著腳就往樓上跑去,身後隨之響起徐秋匆忙的腳步聲。
“知意!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