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意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到,嚇得兩手環上他的脖頸,等她匆匆抱住了人,卻聽頭頂響起一聲輕笑。
意識到自己又被捉弄,賀知意松下手錘了他兩下,賀臨禮由著她拍打,自顧抱著人往院中去。
兩人靠近大門,賀知意考慮到要開門,掙紮著想要下去,卻見賀臨禮抱著她站定,對著大門一側掃描人像,大門很快開啟。
院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改成了虹膜識別。
賀知意訝然,賀臨禮抱著她慢慢走了進去,等他們進入庭院,身後的大門便自動關上。
院內瞬間亮起燈光,整個庭院被照得明亮,賀知意原本常呆的那個亭子周圍重新種滿了植物,植物上面覆滿厚雪,零星透出一點花色。
這個季節都還會開花的植物……
賀知意即刻仰頭看向賀臨禮。
她在向他求證,想知道那個是不是月季,想知道是不是賀臨禮特意種回去的月季。
她記得亭子周圍的月季早已被盡數鏟除。
賀臨禮低頭垂眸,沒有任何言語,藉著院內明亮的燈,賀知意看見了他掛在唇邊的笑,竟像透著幾分得意。
他甚至有閑心抱著她轉向亭子那邊,大有讓她親自看看的架勢,甚至抱著她往亭子處走,想要她親自驗證心中的答案。
賀知意早已認出,那一叢叢的植物,就是月季。
綠色的葉,還有掩在白色厚雪下的花。
賀知意安靜看著,但好不容易平複一些的心,又突然跳個不停。
她低聲攔下:“不、不看了。”
賀臨禮適時停下腳步。
賀知意的手不知何時重新環上他的頸間,一顆腦袋朝著那個亭子,目光都是那一叢叢即使掩在雪中也能知曉開得正豔的月季。
她現在心跳得很快,比以前聽賀臨禮說那些放浪的話還要緊張。
賀知意分不清這是什麼心情,她只能把它歸於“緊張”。
她心髒亂跳的時候,頭頂再度響起賀臨禮的聲音。
“賀知意,不喜歡嗎?”
嗓音低啞溫柔,極致曖昧。
賀知意忙收回視線,將頭轉向他的胸前,她埋著頭一言不發,偏頭時露出一側發紅的耳廓。
賀臨禮一眼看清,沒再逗她,安靜抱著人一路進到房中。
賀知意全程埋著頭,不知道賀臨禮去到哪裡,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動作,比如上樓,比如進到房間,她的心跳得越發厲害。
“賀知意,一起洗澡嗎?”
整個人像被丟進巖漿,過分的害臊變成燥熱,像讓賀知意整個人瞬間熔化。
她驚慌抬頭,攬在他脖頸上的手也趕忙松開,牙齒松開咬得發紅的唇,結結巴巴吐字。
“不、不一起。”
賀臨禮仍抱著人,賀知意抬頭,兩人對視。
懷中人紅了滿臉,眼神飄忽,眸光閃爍,過於勾人。
賀臨禮突然低頭,賀知意見狀緊張閉上雙眼,頭也不受控微微偏轉。
她忐忑等待,但唇上沒有等來預料中柔軟溫熱的觸感,反倒是額頭與更加溫暖的面板相貼。
賀知意愕然睜眼,恰好見賀臨禮閉著眼將額頭與她相抵,彼此親暱面對面,呼吸肆意噴灑,熱氣在兩人靠得極近的臉中間遊離。
賀知意最為緊張,呼吸又開始不勻,只覺得賀臨禮的呼吸比她還要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