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一句‘許先生’,右一句‘許先生’,怎麼,找我不比找他方便?”
賀臨禮的話剛說完,兩手掐上她的腰身,將人束縛更緊。
賀知意被他圈固,兩人的姿勢變得親暱又曖昧,即使身處獨立隔間也讓賀知意耳尖泛紅,她垂著視線,眼神飄忽,當下不知作何回應,有意忽略賀臨禮剛剛那話。
賀臨禮突然抬手,他的手指摸上她的耳垂,指間力度輕柔,指腹輕輕掠過她的耳廓,給人帶來一陣酥癢。
賀知意瞬間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不忘瞪他一眼。
賀臨禮觸碰的手落了空,悻悻收回,臨放下還不忘搓磨手指回味。
“賀知意。”
這一聲叫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真不怕我了?”他問她。
賀知意臉紅得滴血,微微點了點頭,後又像意識到什麼,快速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怕還是不怕。
“可我怎麼覺得,你膽子一下就大了。”
明明是賀臨禮笑著說出的話,卻聽得人隱隱發怵,賀知意抬眼看他,見他神情冷淡閑適。
賀臨禮慣會裝模作樣騙人。
她語氣有些埋怨:“是你上次……”
見她聲音戛然而止,語氣也低,賀臨禮適時“嗯”了一聲,耐心等她後話,但遲遲沒有回應。
他微微偏頭:“沒了?”
莫名的羞憤感疊加,叫賀知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頭偏轉更過,脖頸間恰好露出了創口貼一角。
賀臨禮眼尖,也很快反應過來,忙固著她的腰將人攬靠在懷中,另一手不由分說拉下了她遮擋脖頸的衣領。
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隱約有些淡淡的淤痕,最明顯的就是那個貼著的創口貼,面積不大不小,想來剛好擋住他咬的那一口。
他不自覺皺了眉,兩指貼上賀知意的脖頸,輕拂過那個創口貼。
“很痛嗎?”
賀知意撇著頭,抿唇一聲不吭,也不看他。
她要跟他說實話嗎,說他給她咬出血了,痛得她很久都睡不好。現在也沒完全好。
賀臨禮再度捏上她的耳垂:“對不起。”
“賀知意,你也咬我一口吧,咬回——”
賀臨禮的話還沒說完,賀知意突然抬手捂上了他的嘴,將他還沒脫口的後半部分阻斷。她猜不到他後面要說什麼,但她不想聽,更聽不得。
賀臨禮真的像個瘋子,跟外表一點都不一樣的瘋子。
兇起來時讓人怕得不行,可軟起來又越發叫人吃不消,明明才跟她道歉不久,她都還沒說過要原諒他,如今他怎麼能心安理得且毫不害臊的說出這些話來。
細軟無骨的兩手捂在唇上,鼻尖縈繞著獨屬於賀知意得淡淡馨香。
她跨坐他的腿上,臉上還殘留著哭過的痕跡,始終偏著頭不肯看他,臉從耳根紅到脖頸。
過分誘人。
賀知意捂著唇的手心突然傳來濕熱觸感,她整個人像被燙到一般縮回了手,連帶著身體也往後縮。
瘋了。
賀臨禮剛剛舔了她的手心。
賀知意抽離的兩手正輕微發抖,這次卻不是因為害怕。
賀臨禮被勾得喉嚨幹澀,他生起惡趣味,壓著嗓音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