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仕宏一聽不是葉家,急了,血壓蹭蹭的往上漲,臉上瞬間是一片豬紅色,粗著脖子吼:“敏之不好嗎?敏之不僅在事業上可以幫到你,而且人也長的好,你哪點不滿意?餐”
年翌琛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上,動作優雅的慢條斯理的說:“爸,當初你跟媽結婚是看在媽在事業上幫你?而不是因為從愛?”
年仕宏被這個問題噎住了,粗著脖子睨視眼前的人,好一會兒才板過氣,乍呼呼的回應。
“我當時不在你這種情況,你看看你現在的處境?”
“我現在的處境怎麼了?就這點小事,也是事?”
年仕宏再次噎住,有時,這個兒子腦容量他還真是看不透,猶如此刻,卓世的問題已經很大了,但他卻完全沒事人一樣斛。
得,還真是皇帝不及太監急。
靜默幾秒,年仕宏也算平靜不少,揣懷著心事轉問:“你說季家,哪個季家?”
車子的速度並不快,緩緩而行,年翌琛出口的聲音也甚是平緩:“這裡還有別的季家,港市的季道夫。”
年仕宏的臉色頓時冷下來了,“誰家都還行,唯獨季道夫家不行。”沒有任何商量餘地,一口氣拒絕。
年翌琛側頭皺起眉頭望著,“理由?”
“沒有理由,總之季家不行。”年仕宏吼的眉毛往上揚。
年翌琛深皺起了眉頭,不回應,但是擱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眸色清冷,若有所思。
不知是不是年仕宏想到了什麼,突然怔了一下,隨後側過頭去看開車人的臉,“不對啊,季道夫哪有女兒,他只有一個兒子。”
年翌琛瞅了一眼他,突然扯開唇笑,“竟然被你想到了?”
什麼?敢情他這是被耍了?
年仕宏無法想象一大把年紀竟然還會被看似成熟的兒子幼稚的耍戲?氣的揚起手作勢要抽他。
“爸,開著車,回去再抽。”年翌琛輕笑的側了側頭閃開年仕宏的招打。
“你老子也敢耍?”年仕宏一副要抽了他的樣子。
除了笑,年翌琛再也找不出理由來了,車廂內的氣氛比剛才輕鬆許多,但是年翌琛心頭仿如壓著一塊石,揣懷心思就說了。
“結婚物件,我尋找著,不著急,找到了第一時間帶來你看,這次不能和上次一樣,推給我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就要這是我媳婦。”
“敏之跟你認識也挺長時間了。”
“有些人認識再長時間,沒有感覺跟陌生人無異,我跟敏之就是這種感覺,沒有感覺的兩人硬湊在一起生活,跟第一次的婚姻有什麼不同?你當初可是跟媽情投意合才結了,不能虧待我這個兒子。”
年仕宏突然默嘆一聲,說到妻子,什麼氣焰也熄了,想當初妻子正是因為這事而離開,舊事重提,哪裡還有氣勢可言,也就微微一嘆了。
“這事你奶奶要同意,我也不反對,你自己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但有一條,找的女孩要清白的,可不能不三不四的,猶其跟你傳緋聞的那個秘書。”
年翌琛額間閃過一抹黑,這個緋聞還真是傳錯了。
父親偃旗息鼓了,年翌琛心頭沒能如釋重負,望著五彩繽紛的街道,目光沉息,轉移了話題。
“爸,把我媽從國外接回來吧!你不孤單我還寂寞呢?”
話落,年翌琛聽見微乎其微的一聲嘆息,他轉過頭看過去。
年仕宏此刻眉眼間盡是憂鬱,靠在車椅子上,疲憊的闔上了眼。
妻子離開,是他的一塊心病,做夢都想妻子回到他身邊,可是妻子執拗,他宛如一隻困獸,沒有方向。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你媽那個脾氣你也知道,任是我好說歹說,完全不為心動。”
好一會兒,傳來年仕宏頗為無奈的嘆息。
年翌琛輕笑,“那是你不夠誠意。”
年仕宏倏地睜開眼,瞪起眼,“那你說說,要怎麼才算夠誠意,跪下來救她?”
“你跟媽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媽的喜好,你投她喜好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