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嗯?”
阿萍正色道:“我蠻夷也。”
這個回答是誰都沒想到的,大家在阿萍話說出口前,都在猜測她會說那位大家之言。
誰成想是這句?
要論起來,這句話到真是句名人名言,一時場內又笑開了花,連之前說著走出去醒酒的菽,都一臉笑意地走了回來。
等他坐下後,咳嗽兩聲輕輕嗓子,對阿萍囑咐道:“什麼蠻夷?小小年紀張嘴亂說,你要是蠻夷,怎可立足中國?”
看樣子,這是心裡的鬱悶過去了,阿萍笑著又和菽聊了幾句,才不著痕跡地將話題轉回先前的聊的內容。
這一談下去,便又聊到制空權需要什麼,自然而然又說到飛機什麼的話題,再然後又可以將話題轉到加強單兵作戰上,什麼手那個雷啊,沖鋒槍啊,打字機啊都聊到了。
像是蘑菇蛋、飛機什麼的,菽一竅不通,但是面對後兩個,他沉吟了片刻,道:“我腦內有了大概構想,花些時間我應該能做出來。”
這話入耳後,阿萍的眼睛刷地亮了起來,連忙狠誇著捧了菽好幾句,拉著在場人東一句西一句,聊到了深夜。
直至再聊下去,會耽誤菽他們反悔禾國,阿萍才意猶未盡地止住話題,把他們送出了根據地。
西遊世界的夜晚,繁星璀璨,月光白潔,阿萍可以清晰地看著雲上眾人背影的遠去。
她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腦中忽地想起菽的叮囑。
阿萍有些鬱悶,她真的覺得自己殺心不重的。
畢竟真正可怕的武器,她再焦慮也剋制住,沒有讓它走到現實。
細那什麼才是真正可怕的東西。
可阿萍不會拿出這個設想,一是哪東西非常可怕,而是她保留了人性。
有些東西在戰場拿出來後,顯示出你滅絕人性的本質,那你的敵人將會不計後果地將你絞殺殆盡。
而阿萍認為無論什麼戰爭,人還是要記得自己是個人,這樣等戰爭結束後,就也還是個人。
撥出一口氣,按住被夜風吹飛的頭發,阿萍原路返回和哪吒楊戩說了一聲後,又繼續回去寫寫計劃書。
今天做下的計劃太過刺激,她需要寫寫東西靜心,而且寫完燒掉紙的過程,會讓她覺得很解壓。
慶功宴下半場的話題人物離開後,楊戩還是沒有和哪吒攤開話來講。
欲言又止了很久,楊戩想著再等等吧,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便揮手告辭。
“島上還要我去盯著,我先走一步,三郎你自便吧。”
哪吒放下手中茶盞,起身送楊戩:“二哥,我送你。”
瞧著千百年過去還是一臉少年氣的神將,楊戩覺得自己心中的囑咐對哪吒說不出。
離別時,他輕拍著哪吒的肩膀:“你好好的,做什麼決定前,一定考慮一番再做決定。”
哪吒聽了一臉莫名其妙:“啊?”
楊戩:“算了,我先走了。”
哪吒不懂楊戩在說什麼,想著所有人都去忙正事了,連忙轉身連夜架雲去往海外。反正他對於睡眠的需求也不大,幹脆去外面逛逛,說不定他又能找到些好東西,畢竟現在家裡邊也並不富裕。
如果還有時間,他在隨便四處逛逛打發時間,不然別人都忙就他一個閑著也不是個事兒。
第二天天亮,被人比比劃劃手忙腳亂從豬圈拉出來的阿萍。
她一臉茫然地望著站在哪吒身邊的臭臉道士:“這誰啊?”
哪吒看看身邊人又看看阿萍,一臉自豪:“我師父!”
阿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