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神將,阿萍就有些想她的小牛精了。
那傻小子陪她穩好了第一個根據地後,才在她‘趕牛’的舉動下不情不願地去火焰山閉關。
面前的哪吒和牛聖嬰挺相像的,從性格到兵器再到喜好,相似度重合高過了七成。
原本按照兩者地位差距,阿萍應該說牛聖嬰像哪吒的,可她心中偏愛小牛精,說話間就把他放在了前面。
阿萍光明正大地看著面前的哪吒,幾乎不用細看,她輕易地就看出了哪吒與牛聖嬰之間的不同。
哪吒的相貌自然是好看,烏發雪膚,眼璨入星,鼻若懸膽,滿臉的傲氣。
如果說聖嬰是豔,那他就是冷,冷俊的容顏自帶一身貴氣,這樣的氣韻要養成得靠時間的沉澱。
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阿萍輕笑了一下。
也是,在普遍的故事裡哪吒總被塑造成了一個混小子或者是代表野性、反抗的化身。
但人家出身就註定了人家使不來‘潑皮無賴’的一套。
阿萍想到這裡又笑了一下,像是揮散了自己童年回憶裡的一場迷夢。
再抬眼,她終將眼前人,真實地納入眼中。
阿萍對著哪吒頷首示意,道:“目前我是有些事情未做完,你看你先回去二號據點等我們辦事回來行嗎?”
哪吒想自己現在還未遞上投名狀,被阿萍接納,她巡視據點不帶自己是應該的,也就點頭答應。
他看她在自己點頭後,便從懷裡摸索了片刻,在撕下一張紙後隨即扭開腰間懸著的小漆盒,露出其中紅色的膏狀物。
哪吒一眼看出此物就是印泥,之後又見阿萍對著自己右手食指上帶著的戒指呵氣,隨即一按一壓,就在撕下的紙上留下了個紅色小章。
阿萍沒在意哪吒的注視,做好一切後將紙遞給他:“這是通行證,你拿好。還有對答口令,我現在給你複述一遍,和守門的小兵你便這般應答了一遍。”
哪吒聽完收好阿萍遞給他的通行證,沒忍住,問她:“你就這麼簡單地將口令告訴我,還放我進去你的據點,就不怕我不懷好意?”
這話有夠傻氣的,阿萍聽了一時分不清哪吒是不是在開玩笑。
阿萍對著哪吒翻了一個白眼,對外趕小狗似地揮手:“天庭要對我這草臺班子,還用得著派您下來試探?”
這副我的勢力很弱我知道的語氣,讓哪吒和楊戩聽了後只覺哭笑不得。
阿萍能帶出來巡視根據地的人,都是她稱得上心腹的人馬,當著他們的面阿萍沒什麼好支支吾吾。
若是她在自己帶出來的人面前都支支吾吾隱瞞些什麼,她也沒必要籌謀大事了!趁早回家放牛種田得了!
這不可是空話,阿萍可真有一頭牛來著。
她現在的做法就和以前不一樣,她選擇對身邊人開放資訊,讓他們知道跟著她做事後該知道的內容,也讓他們心裡有些底氣。若是心內膽怯的人,也好趁早退開向她辭行。
她,阿萍,身邊不留孬種!
或者說,阿萍現在爹失蹤哥失蹤,她覺得這倆八成已經死了),娘去世,弟妹不親的情況下,她這會兒是放開手腳了!
反正她一條爛命就是幹!
天庭要是想對付她,找找她的弱點什麼的,估計得閻王殿上點蠟燭,生死簿上翻半宿,還一無所獲。
要是他們拿住了牛聖嬰威脅她,阿萍想她是下得手為了上岸斬掉意中妖的。
就一條爛命,不是他死就是她死,人活著就會死,所以大不了就死咯了。
她這小白眼飛得,讓哪吒都愣住了一息,他都多少年沒被人這麼‘趕’過了?
被‘嫌棄’了的哪吒也不惱火,笑嘻嘻地往外後退一步,算是順了阿萍的‘驅趕’。
笑完,他又從她身上看出了些不一樣,這樣不揣著的態度,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
哪吒彎腰挼了把哮天犬的狗頭,轉頭對楊戩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再耽誤你們做正事了。二哥,梅山兄弟,我們待會兒見。”
楊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