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小牛精的不通庶務,神農氏以前可是領導著人族部落發展繁榮的領導者。他願意坐下來和阿萍談,阿萍這位初上路的領導新手在交談中受益匪淺,學會了不少東西。
談性大發的結果,就讓所有人忘記了午飯,時間來到下午,神農氏菽帶著造出顯微鏡的任務,拿著阿萍的親筆信去了禾城的瓷器作坊。
因為造出顯微鏡的第一步,是要燒出玻璃,等玻璃被燒出來後,才是磨玻璃。
事情的開頭阿萍能想象,而後續的發展卻讓她覺得分外好笑。因為窯裡的溫度穩定不能達標,後來菽主動拿了材料,讓熟悉火焰山地理的牛聖嬰帶他去了火焰山。
接著那處後天形成的特殊地理環境,靠著不滅天火的熱度煅燒玻璃。
阿萍也是讀了大學,學了相關的專業,才在老師開玩笑的三言兩語中得知了神農氏種地大佬身份外的另一身份,手工帝。
一個能造農具造武器的神靈,他的動手能力不容人質疑。
在感覺造出顯微鏡在即的期望下,阿萍沒理會牛聖嬰的依依不捨,讓這位火焰山內唯一的後天土著,給菽帶路,而她轉身又投入了無窮無盡的工作之中。
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的工作節奏一直持續到某個平凡的夜晚裡打破了阿萍平靜的生活。
入夜,阿萍臥房的門被陣急切的敲門聲震動,她披衣下地,隨著顧婉焦急的講述,兩人一路朝著禾城的城門處趕去。
一路上在交談下,阿萍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全貌。
聽完顧婉的講述,阿萍心裡也覺得稀奇起來。
竟然還有妖怪來禾城找她求助?
雖然自己在禾城坐陣辦公有一段時間了,但她在附近妖族中殺出的兇名沒可能消失得這麼快啊?
提著燈趕去了城門口,持著火器與長槍計程車兵們退開,阿萍看見兩只巨型的穿山甲蹲在城門口。
體型較小的那隻面容緊張,時不時關切地去看身旁體型較大的同伴狀態。
阿萍走上前,將守城官兵護在身後:“你們來禾城有何要事?”
可能對面小一些的穿山甲就在等她開口,在她說完話後,立刻接話,男聲吐露出求救之意:“求禾城之主伸出援手,救我妻子一命!”
阿萍不解:“我不是大夫,也不會治傷回魂的妙手神術,我可能幫不了你。”
作為丈夫的穿山甲,道:“小妖那敢妄想,我們夫妻只是聽說禾城有人會為獸類接生。我妻子懷了多胎,已經難産了五日,眼見羊水就要流幹,再下去怕是會一屍幾命,小妖為保妻子性命,便鬥膽來了禾城求救。”
阿萍想這穿山甲說的不會是朱大河吧?
可自己只教過他給牛接生啊…
這給妖接生,誰也沒幹過。
阿萍擔心地瞥了一眼神色痛苦的母穿山甲:“她不能變幻人形嗎?”
這個狀況,穩婆比朱大河要好用吧?
“這…小妖修為低微,能通人言便用盡了全力。”穿山甲臉上羞愧,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阿萍不能對孕婦的痛苦視而不見,來不及細想。她讓眼前兩只穿山甲發下誓言,在禾城盡力救治他們夫婦後,若是結果還不好,他們也不能對禾城的住民實施報複後,阿萍就領著官兵將母穿山甲抬起,一路送到了城主府,在寬闊的大堂內召集人手,為其接生。
除了朱大河,阿萍也讓人將杜仲和她手下的學徒們前來幫忙。
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姑娘,早已長成了幹練的大姑娘。
她梳著一條半長的麻花辮,眼神明亮,到場看明情況後,就挽起袖子開始指揮現場。
阿萍瞧著她像是心裡有數的樣子,與醫學一道上沒有天分的她便退到一旁免得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