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妖怪感覺她抬起了自己的一條腿,握著,就這樣把玩。
她不喜歡自己上身的肌肉了?他不解,不解她為何玩著自己黑色的長靴。
更讓牛聖嬰覺得腰眼發麻的是,他感覺到了她對他的入侵感!
怎麼能…
怎麼能這樣?!
女子柔軟的玉指擦過皂靴邊緣,在腿側的肌膚與入口處滑動,輕點敲擊。
被玩了那麼一會兒,那讓少年妖怪感覺像是溪間不識數小魚的手指,它滑入了他的靴子了,隔著布料遊動,時不時用那擬作魚吻的指腹,隔著布料在他的皮肉上游走,輕啄。
猛地一下,宛如背後被蜂尾針蟄了,牛聖嬰弓起腰,半挺著僵在半空顫抖,搖晃出一波波青澀的弧度。
引回了她的目光,少年妖怪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眼神在自己的身體上巡邏。
內心的被侵入感又強烈了些許。
他啞著嗓子,問:“你!”
她嬉笑道:“怎樣?你最初是想這樣對我的吧?”
被調戲了的妖,漲紅著臉無言以對,抬起臉望著人。
隔著矇眼的布,阿萍卻能感覺到如有實質般的眼神鎖定,她傾身過去抬起手捧住他的臉,故意逗他:“瞧瞧你現在春情四溢的模樣,害羞啦,小牛?”
“這會兒,可是白日,外面天色大亮你知不知道?偏這樣的時候,你還要招我,現在難受了是你自己找的。”
阿萍原以為這樣逗了他幾句,他又會幹什麼她出乎所料的事情。
誰知他只是紅著臉,鎮定地說:“凡人君子的禁慾說法與我個深山野妖有什麼幹系。”
嚯!還真是長大了呀!
阿萍松開手,心裡決定到此為止不再逗他了。
反正出不來,一直半吊著的,他也難耐。
“行了,不逗你了,我們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好嗎,小牛?”
雖是問句,但她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離開的意思很明確。
怎麼還能這樣?!
少年妖怪有些惱了,覺得身體裡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的火,燃得更烈了。
他不允許!
“阿萍,你不會真認為我會如此的軟弱無力吧?”
女子口中被愛稱為小牛的妖怪,在應答的話中暴起。憑藉著絕對的腰腹力量,扭轉自身地位,將欲要離開的女子困住。
帷幔被拉扯入一人一妖之間,薄紗上修著幾只蝴蝶,淡得遮掩不住任何風景,只能給景色罩上一層朦朧,惹人遐想。
或許這道口子就不應該開。
比起克己守禮難得一次惡趣味的人,自由肆意縱欲狂歡的妖,因為珍惜給自己栓上鏈子的妖,他在面對珍惜之物流露出蜜樣的甜香,他便會發了狂。
他的剋制,是被她解開的。
牛聖嬰想自己可沒解開矇眼的發帶,是它自己從他臉上滑落松動的,所以讓他看看此刻的她,看看她此刻的美麗。
阿萍揮落蓋在自己面上的幔帳,心裡深深覺得自己今天這床是別想睡人了!
先是被小牛精帶著靴子在床上亂蹬,接著再是床柱被踹得松動,現在更是連幔帳都被扯落。
越想越覺得這張床變成了個暗藏危險的、需要回收返廠的傢俱。
揮落遮住視線的幔帳,阿萍抬眸望去,一息間竟然被對面妖怪的容色鎮住。
玉樣的肌骨容色,唇的豔紅,發的墨濃,被淡色的布帶沾染,縫隙間流出妖麗的眸中紅光,瑰麗得攝人心魄。
他眼中的紅色杜鵑花在綻放在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