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聖嬰不在意,道:“我?我很好。”
禾蓁被這人態度弄得氣憤,她剛想和男人好好分說,卻沒想到卻從自家牆頭聽見了無數女子的嬉笑聲。
禾蓁聽到這聲音渾身一激靈,便也顧不上與大堂裡的男人爭個高低,當下就提起腰間的香囊沖到院中。
她在學堂時聽同學們說過自家的趣事,其中有有一件就是左鄰右舍覬覦她家種人,鬧出的許多煩心事。禾蓁她再看不順眼男人,卻也不想讓別人動母親的東西。
小姑娘怒氣沖沖走到院中,對攀上自家院牆的女人們罵道:“看什麼看?你們再看那男人也不是你們的!”
攀在牆頭的女子瞧著院中的小姑娘,笑她:“這還沒來月事,小小年紀就知道護食了啊,可了不得喲~”
她這話引得攀牆的女人們一陣鬨笑。
有了人開頭,其餘人也開始逗弄禾蓁:
“那樣好的人種,你家獨佔,怕是吃不消,姐姐們幫忙才能化了他的骨頭!”
“說的是,說的是,俊俏的小將軍一樣的人物,怕是鬧騰起來,你娘一個人吃不消!”
“哈哈哈哈哈!”
“一龍配群鸞,這才熱鬧嘿嘿嘿~”
眼見女人們話越說越過分,牛聖嬰起身有心想出去管管,卻不等他動作,就聽見遠處傳來阿萍熟悉的腳步聲。
阿萍端著茶具從廚房出來,鍋中本就溫著水拉著風箱沒一會兒,水溫就到達可以泡茶的熱度。
她很快就從廚房裡出來,彎腰示意女兒接過託盤,等到禾蓁接過了託盤。阿萍拿起一個空碗在裡面注入茶水,端著茶水,她抬眼看向攀在牆頭的女人們,說:
“欺負小孩算什麼,有本事沖我來。”
環視了牆上掛著女人們,她撚指從碗中沾取茶水,隨手一揮就將指腹上懸著的水滴,朝她們甩去。
透明如綠豆大的水滴,飛速打在先前說葷話挑釁的禾蓁的女人們面上,將她們打得面上紅腫,呼痛連連。
見她們吃了痛,阿萍掃視眾女又說:“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人種是什麼意思。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那屋子裡的男人是我的,連衣角我都不會與他人共享。你們要是再有越界之舉,下次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阿萍話剛說完,一陣清脆的少年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眉目如畫,烏發紅唇的少年妖怪倚門正笑得花枝亂顫。他一面除錯著自己的獸頭護腕,一面朝著阿萍拋去逗引的眼波:
“阿萍我自然是你的,你要是想往我身上割肉吃我也願意。”
勾完自己的心上人後,牛聖嬰又眼含惡意地往攀牆的女人們冷笑:“你們這些醜八怪,也配?”
可以說他是很懂得氣人了,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得五髒翻騰作痛。
牛聖嬰得了阿萍先前那番話,心裡正是如鼓般躁動,恨不得此刻就撇開所有人,將她拐進房內親熱。
當下就化出手中火尖槍,長槍一橫,槍風一掃,留下人命只把眾女掃羅牆頭。
做完這一切後,他邀功般繼續用眼波勾著自己的心上人。
他現在是知道夫妻愛侶之間的情事要如何做了。
火焰山裡大型野物沒有,毒蟲卻多。荒涼的地界無物做耍,牛聖嬰時常抓著蟲做以鬥蟲取樂,偶爾恰巧抓到一公一母的蟲子,到了季節它們的交合之舉被他看了多次。
少年妖怪再是單純如白紙,也看明白那事不再是疊著,還需自己那物去蹭身下之人的腿間。
蟲子之間的事無趣,現在看著阿萍,想到她香肌雪膚,要被自己小解的那處作弄,少年妖怪就紅了耳朵。
他想這次會了的自己,總不會再在她面前鬧笑話了吧?
阿萍不曉得面前的小牛精在想什麼,只瞧他面紅耳赤眼波春水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這頭女人還在心裡笑少年妖怪純情,卻不知道那頭的妖早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引她行‘好事’。
趕走了狂蜂浪蝶們,阿萍從禾蓁手上拿起託盤,將自己左手上的碗放回託盤上,招呼女兒和小牛精回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