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在面對自己經常性、以人意想不到的角度、花式暴斃的論文與課題時,情緒不是處於1的看淡紅塵心,就是100的想炸了這個破學校的知識暴徒心。
也是,阿萍現在的心理已經完成了跨系研究的成熟轉變。從前世看戲的管我屁事,到如今的讀書人發瘋不是發瘋,而是行為藝術的樂觀。
鹹魚升級了呢,從黏鍋的青澀鹹魚變成眼睛裡閃著詭異光芒的鹹魚了呢。
伴隨著自己腦袋裡八倍速瘋狂滾動的廢話文學進行時,合上了門,阿萍帶著不周和自己的專屬時尚單品,架雲去了城外自己偏僻的試驗田。
試驗田的位置變動,是阿萍為了避免自己田裡的水稻因為風力授粉的原因而汙染實驗結果。
而專屬於阿萍的時尚單品,則是耙犁。
想想她這麼年輕就擁有了耙犁這兩樣組合,等她再活個幾百年,那豈不是耙犁世家就在手了。
阿萍到了自己位置偏僻的試驗田,日常種地的時候,在自己心裡冷笑,她年紀輕輕就用上了奢侈品了呢,真了不起。
耙犁怎麼不算奢侈品呢?在普通百姓家中一耙犁)傳三代,人走耙犁)還在,耙犁世家透過自己較硬的品質和風靡大眾的口碑,讓它成為了百姓家中普及率最高的好物。
日常檢查水稻生長情況的阿萍,她看著自己手上拿的農具,想其實她也不想這麼時尚的,她挺其他突然蹦那麼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對她說:
“城主時代變了,你用這個吧!”
然後那人就不由分說強塞給她輛拖拉機或者播種、收割機之類她都不挑的。
現在年年的在地裡苦熬,就讓她很容易回憶起從前。從前她還在大學裡讀書時矯情個什麼勁兒,學長學姐邀請她坐學校裡的機器,她矜持著拒絕,現在好了她夢都夢不到它們了。從機械化農業生産的美夢中醒來,阿萍面對的只能是手中冰冷的耙犁世家。。。
這該死的人生啊啊啊啊!!!
一上午的忙碌過去了,阿萍從地裡站起,拉了拉頭上下滑的草帽,提了提下滑的褲腿,雙腿上掛著泥巴就要架雲回城。
已經混成種地老手的阿萍,她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農人了,幹農活的動作利落多了,也不用把一天的時間全耗在地裡。
她的日程表,在上午種地,下午處理城中事物加修煉,晚上再去地裡遛達一圈,其餘時間她不在地裡的時間,她的寶貝田地都會有人輪班看守,避免意外毀壞她的研究成果。
今天日常種田任務打卡完畢,阿萍架雲回了城,剛在城主府院中落地,她就被淑娘給抓住了。
阿萍看向她,問:“淑娘,有什麼事嗎?”
淑娘面上表情既愁又喜:“主公,誠郎帶了一批投靠禾誠的難民來。”
“什麼?!”
誠郎回來了?阿萍對這個訊息感到驚喜,他可是在一年前就出去經商了,訊息傳來得斷斷續續,阿萍還以為他帶著她的錢被妖怪抓走了呢!
卻沒想到這孩子還從外面給她撈人回來了,也不知道有多少,阿萍面露喜色:“都在大堂,那我現在就去,也不知道這批人裡有多少青壯?”
“等等,主公你就打算這樣去?”淑娘抓住阿萍的手臂一攔。
眼前的黑發碧眸姑娘已經膚白貌美容色耀人,但是卻一副農人的打扮,腳上帶泥,身上還能聞見土腥味兒。
淑娘可不願意讓主公以這副模樣去見外人。
他們禾城老百姓是怎麼看阿萍都覺得她好看,她弄什麼造型都別有一番風味,就連她的尖叫聲聽了都能誇她身體好嗓門洪亮。
但外人呢?
淑娘可不想主公被人輕視:“主公先隨我去浴房梳洗一番吧。”
阿萍不解道:“可前面還有人等呢,要不我辦完事再洗?”
淑娘拒絕:“不行。他們等就等,是他們求著禾城收留,又不是我們上趕著求他們留下。主公身份貴重,合該讓他們等著,讓他們急。”
這話說得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阿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對於政治方面的往來是十竅通九竅的型別,所以她選擇聽下屬的建議:
“那麼我洗快點,淋浴吧。”
淑娘:“嗯嗯嗯,我們走。”
阿萍心裡笑著淑娘哄她就像哄孩子一樣,行動上卻任由淑娘拉拽她。
可等她真正到了浴房,看到裡面挽起袖子嚴陣以待的阿媽古蘭,耳邊聽見哐當一聲木門關閉的聲音,回頭瞧見和此刻自己阿媽相同氣勢的淑娘,阿萍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