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便宜爹現在接受了沒有。
他自己也是一陣忐忑。
權國良則是有些尷尬,這兩父子動不動的眼神對視讓他有些毛骨悚然,莫名其妙……
他便像個局外人在此處低頭思慮,乾點啥呢?
看向桌面的茶壺突然眼前一亮,將兩人的茶杯填滿,卻無意阻斷了兩人的視線。
頓時便是一身的不自在。
抬頭卻是陳更年的一記白眼,他渾身一顫,身後突然又被拍了一把。
手中茶壺突然掉落,好懸被陳更年一把接住。
回過頭來卻是陳霄的笑臉:“權知府,今日便是如此了,可還有疏漏?”
權國良心堵,這一大一小……
“沒了,”他微微欠身目光看向陳更年,“那下官告辭?”陳更年老神在在,依然坐在那裡毫無動作。
陳霄介面:“去罷,安排好雲上飛,明早日升便要動作。”
權國良深深看了陳霄一眼,隨即走了出去,耳中傳來陳霄的叮囑:“權知府,鴿子別忘了……”
陳更年待權國良走後便疑惑地看向陳霄:“鴿子?”
當即陳霄乖巧的走上前去圍了圍便宜爹的破襖子,將今日之事真真假假的說了一遍。
陳更年聽完又是一頭霧水:“他便聽你的?”
陳霄點頭。
“你便信他?”
陳霄又搖頭。
“為什麼?”
陳霄脫口而出:“他怕死。”
陳更年一怔,似是想通了其中關節,倏地笑了笑:“你倒是膽大,世人有幾個不怕死的?”
“當然,我也怕死,”陳霄猶豫了一番感慨道:“恰巧權知府是個想死的有價值的人。”
“說到底,其實是交易,這信不信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此刻我的籌碼重些。”
“霄兒……”
“你往日可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陳霄聞言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