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公公轉過頭,“應該是不懂事的新人,居然驚擾了娘子,咱家現在就去解決,娘子在此處稍等片刻。”
遲公公喚來一個人陪在魚若身邊,自己尋著聲音處去了。
魚若在原地等著無聊,更何況她也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在遲公公走後,她就忍不住跟了上去。
下人知道她身份尊貴,攔不住,只能跟在身後。
魚若尋著聲音往前,看到了遲公公站在假山旁,周圍還圍著一群拿著杆的人,地上是一個渾身濕透的女子。
那個女子很瘦,因為淋濕,她渾身顫抖地抱著自己,頭發亂糟糟貼在臉面,眼睛紅通。
魚若知道這人,以前在宴會上見過一面,是趙家的三娘子,趙思兒。
看她這身打扮,應該也是這次參加太子選妃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跟她們一起進來,反而渾身濕透地在禦花園。
遲公公不耐煩看了一眼地上是趙思兒,厲聲問道:“發生了何事,今日是各世家娘子進宮的日子,你們在這裡鬧得是要驚擾各位貴人嗎?”
“遲公公,是這位趙思兒剛剛沖撞了賢妃娘娘的身邊的人。”
賢妃,魚若視線落在人群中穿著不一樣宮女服飾的人。
“遲公公,奴婢本來按照賢妃娘娘的吩咐去拿陛下賞賜。誰知這個趙思兒,居然闖進後宮,還撞到奴婢,將陛下賞給娘娘的玉瓶打碎。”
“打碎禦賜之物可是死罪,這個趙思兒狠毒地想要淹死奴婢,結果反而弄巧成拙,自己摔了下去。”宮女憤怒指著地上的趙思兒。
遲公公在原地沉思也不知信了沒有。
魚若看向趙思兒,她還在哭,顫抖身軀一句話也不說,這個樣子與那個宮女比起來,反而那個宮女像娘子。
這件事,魚若本可以不管,但她知道這個事情不是如這個宮女所說,趙思兒肯定是被冤枉。
換做顧寂這個傻子在這裡,怕已經怒見不平沖上去,替天行道。
怎麼又想起了他。
魚若晃晃腦,將這個人從腦海裡趕出去,她走上前,遲公公聽見腳步回頭,一看是魚若,立馬道:”娘子怎麼來了,咱家馬上將這事處理了,娘子稍等。”
魚若搖頭,“不用著急,我希望遲公公不要冤枉他人。”
遲公公一聽這話,就知道娘子想要替趙思兒出頭,可是這裡是皇宮,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趙思兒很明顯是惹上了宮裡的貴人,才有了這一出,娘子貿然出頭,恐怕會惹禍上身。
遲公公不知是感嘆娘子心性善良還是單純,他悠悠嘆一口氣,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思兒。
“趙娘子,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趙思兒還是一言不發,反而縮緊身子,宮女笑道:“遲公公,她這是心虛,無法可說。依奴婢看按照宮規,杖責三十,趕出宮。”
趙思兒這個小身板,,杖責三十怕是要她半條命。
趙思兒聞言,眼睛泛白,臉白的如紙,魚若恨鐵不成鋼,出聲解圍“我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過,而且一直都是你的片面之詞,沒有證據。”
“這位娘子是誰,怎麼就知道奴婢說假。”
宮女仗著自己是賢妃身邊的人,被人一直捧著,面對魚若下意識帶上了質問的語氣。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敢對娘子不敬。”
遲公公立馬呵斥,宮女被嚇了一跳。
“沒有規矩,看今日咱家要替賢妃娘娘管管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