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卿猛然抬起頭,尋聲往去,這才注意到在陛下身旁的屏風上有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與魚若作對多年的她一眼瞧出這是魚若。
她怎麼會,怎麼會在陛下房間,還如此放肆。
她們都跪著,她為何躺著?
魚卿大驚失色,心裡嫉妒,她不明白為什麼什麼境地下魚若都可以高人一等,憑什麼在她面前她魚卿永遠低人一等。
“眼珠不想要了。”
壓迫冷淡的聲音自上而下傳到魚卿耳邊,她眼裡的嫉妒瞬間被恐懼淹沒,這股威嚴壓迫著她,迫使她彎下腰,明明不過是一句話,她卻覺得彷彿有一座大山壓迫她,讓她喘不過氣。
“豎子,陛下面前也敢造次。”
魚駒雖然也好奇為何魚若也在這裡,她與陛下又是什麼關系,但這些事只能埋在肚子裡回去說,那能像魚卿這樣冒冒失失。
他急得呵斥一句,然後請罪道:“陛下是臣管教無方,頂撞了陛下。”
晏嬴看了一眼軟榻上,眉眼掩飾不住得意的小姑娘,道:“她頂撞可不是朕,是後面的小姑娘。”
陛下是為魚若出氣?
魚駒立馬明白,自己今日要討好的物件不是陛下而是自己的女兒,他擠出笑容,和藹對著屏風後的人道:“若兒,昨日發生的事情為父已經知曉,知道你受委屈,為父特意來接你回家。”
他只提接魚若回家,不提如何替她做主,打的注意就是矇混過關。
魚若不是傻子,聽的出來,她撇撇嘴,可不能讓劉氏如願,松玉的臉還是紅的,她出聲道:“那父親打算怎麼懲罰母親。”
劉氏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一眼魚駒,魚駒道:”若兒,你母親也是被下人矇蔽,不知你回來。”
哼,整個府裡都是劉氏的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魚若勢必要問出答案,“父親還是說說如何懲罰母親,陛下也好奇是吧,陛下。”
她將話踢給了陛下,轉過頭,手做出求求的手勢,水亮亮的眼睛討好地看著他。
這個樣子和宮裡的貓一眼。
晏嬴道:“朕確實也好奇。”
陛下都發話了,想矇混過關不可能了,魚駒狠下心道:“劉氏管家不嚴,有失德行,留在祥雲寺抄佛經一個月。”
魚卿扶著要昏過去的母親,焦急道:“阿父”
“我犯錯都是一個月,母親比我年長,不應該要更久嗎?”魚若出聲打斷道。
“好,那就三個月。”魚駒真是怕魚若又提到陛下,直接狠心。
“母親!”
劉氏一聽自己要在這裡清冷貧苦的地方吃齋唸佛三個月,眼前一昏,暈了過去。
“吵吵鬧鬧,擾了陛下清淨。”
屋裡亂成一團,遲公公皺眉,喊人把他們趕出去,
屋裡又恢複了清淨。
軟榻上魚若還心奮地沉浸在劉氏暈過去的喜悅中,得意忘形的她抬頭對上了陛下探究的眼。
喔豁,好像太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