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然是瞧上了縣主的家世,嫌棄你。”
魚若冷笑,不滿開口:“我還未嫌棄她,她反而來嫌棄我,我又不是非他兒子可嫁。”
“就是。”
範伽與魚若同仇敵愾,範伽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魚卿這幾日有沒有作妖。”
範伽最看不慣魚卿嬌滴滴,裝作溫柔賢惠的樣子,看到她,範伽就惡心,這也是她和魚若成為好朋友的原因。
聽到好友問,魚若立馬將魚卿打碎她花瓶的事情添油加醋倒出來。
“什麼豈有此理,這樣你都不報複回去,你還是大小姐魚若嗎?”
“我打了她幾個巴掌。”
“這樣便宜她了。”範伽眼睛轉了轉,拉著魚若的手往花園走,“我有法子。”
花園,魚若和範伽手持一根長繩子二人躲在假山後,隔著繩子相望。
“小伽,你確認這個法子行?”
“當然,我已經差人去喊魚卿了,等下她一經過咱們就拉緊繩子,也給她摔一個。”
魚若覺得這個法子可能不成功,但是範伽此時興致上頭,最是勸不動。
她暗暗祈禱,魚卿是一個瞎子,看不見繩。
等了半響,魚若腳都蹲麻了,忽然出現了腳步聲,範伽立馬精神,小聲對著魚若道:“快。”
魚若點頭,遠處魚卿跟著一位儒雅的男子漫步過來,“師兄,多年未見,沒有想到你現在如此優秀,當年師傅說你日後必是棟梁之才,果真應驗。”
“比我厲害有才華的人多的去,我沒有想這麼多隻願為百姓做貢獻。”
說話的人約莫二十多歲,在這華貴的京都他卻穿著一身青色麻布衫,發間插著青竹的枝丫,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裝飾,與這紙醉金迷京都格格不入。
他有一雙淺色眼睛,裡面盛著一汪春水,說話時彎起眼,春水蕩漾,和煦的春分也不及他。
魚卿一時看呆了,在她記憶中那個她看不起,貧窮的師兄何時變得如此儒雅。
她腦海想著事,腳上就沒有注意,贏藏在草叢裡的繩子拉緊,她腳一踩上去身子直直往前倒。
“啊!”
“快跑。”
前者是魚卿倒地痛苦的慘叫,後者是範伽的聲音。
魚若抬眼,範伽已經跑遠,她一邊罵著範伽不講義氣,一邊手腳並用爬起,卻因為腳麻一下栽倒在草地上。
魚若疼得齜牙咧嘴,手揉著屁股,再抬頭時一道黑色陰影覆蓋了她。
她撞入一雙溫柔的眸子。
“娘子……在這裡做什麼?”
魚若呆滯,做壞事第一次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