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文琪熱情的聲音一下子傳了過來,“喂,熊檬,你回來啦。一切都還順利嗎?需要做心理疏導什麼的嗎?我都可以安排的。”
熊檬:“文琪,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說唄!”
熊檬在心裡琢磨了一下,開口道,“市的失蹤人員詳細資訊你可以拿到嗎?我主要想查兩個人的資訊,任長夢跟許文湘的。”
文琪:“正好我在值夜班,現在我查檢視吧,這個在我們系統中不算機密,應該可以找到。”
熊檬:“那行,我不打擾你了,你查到發我一份,或者打電話給我都可以。”
“好的。”
熊檬從行李箱中翻出睡衣,起身去洗漱。洗好後回來,正好看到文琪發來的資料,她一目十行,將資料與他生前所說的話一一對應了起來。
任長夢,d市人,是市大學考古學專業的大三學生。
高中時期,由於父母的精神壓迫,得過抑鬱症。高考後,以自殺向父母抗爭,最後得以跨越半個中國,去到北方的市就讀。從他的學校成績來看,考古學應該是他喜歡的專業。
許文湘,同樣是d市人,就讀於市大學法學專業,當初以高考文科狀元的身份進入。
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就讀同一個大學。
按照許文湘的高考成績,她完全可以選京都的大學,而她並沒有,而是去了市,這大概跟任長夢有很大關系。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愛情故事,但是看這些資料,也能猜出個大概了。
無外乎,他說她是太陽。
曾經被救贖過的人,失去了唯一救贖他的人,無異於重入地獄,難怪他不想活了。
如果他們沒有被捲入漩渦,大概會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不斷發光發熱吧,而不是客死在異世。
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明明他們已經熬過來了,有著美好的未來了。
熊檬的心口堵得慌,這樣的悲劇還是要少一些才好啊!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快點入睡,有著好精神才能夠談救世啊!
尤希快速洗完澡,便回到房間處理事務,從繁忙中抽身,才有時間回憶起她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睛。
想到她此時正睡在他從小到大睡過的房間,心中便有一種難掩的滿足感。
他不得不起身去到東廂房洗了把臉,才恢複了一貫的冷靜。
熊檬在鳥雀聲中醒來,洗漱了一番,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她一整晚的活動區域就是床跟衛生間,其他像衣櫃什麼的,她都按捺住了好奇心,沒有去翻。
畢竟她只是隊友,借住一晚,還是要尊重一下尤隊的隱私,這是最基本的做人規範。
考慮到今天還需要去拜訪曲流他們家,她便選擇了比較得體的米白色連衣裙,腳上配雙高跟鞋,臉上打個底,便有了清水芙蓉的感覺。
如果要出任務的話,在飛機上衣服一換,就是英姿颯爽的女戰士了!
出了房間,發現院子裡多了好幾個在忙忙碌碌的叔叔阿姨。
她猜測,這些應該就是尤隊說的照顧姥爺的人吧,昨晚應該是太晚了,便都已經回去休息了,只剩下許警衛員跟在姥爺身邊。
熊檬剛一走出來,他們便都轉過頭,對她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她立馬掛起標準的微笑,“叔叔阿姨早。”
“熊小姐早啊,希少爺在老先生的書房呢!”
“好的呢,謝謝叔叔阿姨,我正想去找他呢。”熊檬假裝落落大方地回答,然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