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您的夫人,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啊!”這人順帶誇起桃雲。
聽見這話的男人倒是看了過來,那人以為是說到點子上了,連忙又說了幾句。
“呵,夫人?”他緩緩看向桃雲。
不必說,只是出現在自己身邊,卻被認為是夫人,桃雲在外人面前是怎麼說的,段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是夫人,我夫人在家中等我。”段竟這一次卻出人意料地否認了。
桃雲臉色難看,只好出聲說:“是,大人對夫人情深意切呢。”
眾人這就瞭解了,都是成了精的狐貍,這段時間為了賑災累得脫了相,現在正是放鬆的時候。
老鴇及時插話進來:“各位大人!咱們的頭牌裙兒來了,快給段大人倒酒!”
她推著一個衣著豔麗的女子走上前。
段竟眯著眼睛,聽見老鴇樂呵的笑聲才反應過來,緩緩抬起頭來。
他面上的笑容一僵,方才自己說的“夫人”如今就在她面前,還一臉冷漠地盯著他,彷彿不認識。
“怎、怎麼了?段大人?您可是認識咱們頭牌喲?”老鴇笑道,手上又用力推了推顧飲檀。
顧飲檀被推得往前一撲,她的手立刻撐在男人胸膛上,抬眸撞進男人眼中。
段竟挑起一邊的眉毛,在無人察覺的地方伸手,手掌撐著她的肚子,微微用力託了託。
顧飲檀一僵,還沒來得及推開,就被男人一鬆,她退後幾步,連忙低頭。
“不錯,我很滿意。”不久前還大方承認有“夫人”的段大人突然對一個頭牌起了興趣。
老鴇才不管那些,臉上都快笑開了花,連忙說:“那趕緊的,給爺倒酒!”
段竟:“不用,給我安置好,我晚上要看見她好好的。”
老鴇:“好嘞好嘞!保準大人滿意!”
顧飲檀剛見了段竟一面,就被拉近了房間,房門幹脆關上,她一個人在房中。
顧飲檀四處環視一圈,視線落在牆邊的一頂燭臺上。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傳來嬉笑聲,人聲漸漸減弱,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但房間裡的人不知道,房門開啟一個小口子,只有微弱的光從裡面傳來。
段竟抬腳走進去,沿著床邊看進去,被褥裡微微隆起一點,女人的臉頰被壓著,嘴唇微微張開。
段竟心底忽然軟得不像話,他勾唇掀開被子,手也鑽進去,先摸了摸她的脈象。
“檀檀?”
床上的人扛不住長時間的勞累,躺在床上睡得很香,但也淺眠,沒一會兒,眼睫微微顫抖,即將醒來。
忽然間,顧飲檀的眼睛睜開,入目就是放大的段竟的臉龐。
“啊……”
段竟躲閃不急,被她手裡的東西砸了下頭,他吃痛,忍著想要掙開的沖動,重新扣住她的手。
“咚”的一聲,顧飲檀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
段竟回頭一看,語氣酸澀:“好狠啊,竟然用燭臺砸我。”
顧飲檀掙紮不過,最後埋首在他胸前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