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
和尚眉眼壓著一點怒火,怎麼看都不是誠心出家的,不過段竟不在乎。
“哼!”和尚伸手,重新去碰那根木簽,冰涼的木頭觸感及好,只是下一刻,他渾身顫抖,倒了下來。
“你、你……”
段竟蹲下來,錦衣掃在地上,他毫不在意,拿出刀在和尚臉上比劃了一下,“我就是有緣之人,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跳河。”
“不行!”
和尚被嚇了一跳,有緣之人若是死了,整個寺廟就是最先遭殃的,他不理解:“你想救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雖然皈依佛門,但內心沒有多少慈悲之心,住持也說他不是學經的料,那又如何?
“你一個庸俗之輩,怎麼會懂。”段竟撇了撇嘴,“你要是那天想要榮華富貴了,盡管來找我,但若是活膩了,我送你上西天。”
身後的門傳來響動,段竟偏頭看了眼,飛快地從另一頭出去了。
過了會兒,房間的門再度被開啟,一名和尚走進來,看見躺在地上渾身是汗的和尚。
“淨秋?你怎麼進來了!?”
段竟眉眼微動,看向天邊的佛像,慈眉善目地似乎在看向遠方,他不屑地笑了下,走向某個在樹下等久了的身影。
他碾著那根假的木簽,輕輕用力將物件折成兩半,扔了去。
什麼佛門,什麼國脈,為何這金玉之身偏偏是他,他從前半點不喜歡這副身體,如何卻頗有些慶幸。
“你去哪了?”顧飲檀皺眉,跺了下腳,不大高興地罵道:“死玩意,這兒蚊子怎麼這麼多?”
段竟湊過去摸了下她的側臉:“真乖,都沒跑。”
顧飲檀尷尬地看向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幾個侍衛,覺得段竟腦子不好。
“癢死了,我的腿……”
段竟牽著她往寺廟走。
一間廂房內,段竟從兜裡掏出來一罐子藥,乳白色的藥膏黏在他瘦長的指尖,他不鹹不淡地說:“把裙子撩起來。”
原本也只是隨便看下,這一撩起來他便吸了口氣。
白生生的腿上,幾塊紅印很是可憐,紅腫的蚊子包連片泛紅,女孩忍不住伸手去撓。
她身上香,百合香混著糖葫蘆的黏膩,蚊子最喜歡。
“別撓,我給你塗藥。”段竟皺眉,伸腿壓住她不老實的手,手指將藥塗在她腿上。
他動作很快,因為不想要她更癢,但顧飲檀還是被癢得眼眶都紅了。
段竟抿唇:“這麼嬌氣,逃跑的時候倒是什麼都不怕。”
話剛說完,段竟自己先閉上了嘴,她若是真的嬌氣,也不會說走就走,過那種苦日子也要離開他。
蚊子包溫度有些高,塗上沁人心脾的藥膏後有些清涼,一陣涼風吹過,她好受多了。
段竟給她吹了吹氣,那塊面板就不癢了。
顧飲檀催促道:“別停別停!還要。”
段竟剛要繼續,看見她期待的眼睛,頓了頓,直接站了起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