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瀛牽著顧飲檀的手:“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不好好待你,我能查到的太少了,但顧家的事情不僅是……段竟,太子黨也參與了不少,還有文將軍。”
“太子黨?”顧飲檀大驚,“顧家一直為了太子做事!”
“不是的,檀檀,太子黨查到了不少關於顧家和文家的來往,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沒查清楚,你可能要親自去問才行。”
顧飲檀皺眉:“什麼事情?”
“我懷疑你不是顧家親生的,但這只是猜測。”徐寧瀛飛快補充道:“這件事情,查到最後,查到了許霄頭上,他曾經是文清嶽的……門客。”
顧飲檀愣愣地,送走了徐寧瀛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去的。
她走出去後沒多久,徐寧瀛徹底癱軟下來,她靠在石壁上喘息,不忍地盯著顧飲檀遠去的背影。
口中呢喃:“你去告訴段竟,他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
顧飲檀走回去,昏暗的院子裡,只有一個人影,正一動不動地坐在她白日坐著的位子。
耳邊是蟲螢的鳴叫聲,她還沉浸在方才的對話中,這對於她二十年來的過往是莫大的沖擊。
她面前積起一點陰影,男人的身軀將她覆蓋,她緊張得喉嚨幹澀,正向退後一步之時,身後覆上一件披風。
大概是男人捧得有些久了,觸手生溫,顧飲檀被籠進一片暖意。
她這段時間和段竟待在一起,情毒緩解了不少,連氣色都好了些。
“她和你說了什麼?”
顧飲檀抿唇,她怎麼可能說實話。
說我可能不是顧家的人?
“她說你是個混蛋。”顧飲檀冷哼一聲,剛抬起一步就被段竟牽住手腕往後拽,她靠著男人。
瘦小的身子被擋在他和鞦韆之間,她坐在漂亮的鞦韆上,“我不要,我想回去。”
“那就起來,我想坐。”段竟突然出聲,甚至真的推了推她,“讓我坐一下。”
顧飲檀被氣得屏住呼吸,坐在那塊軟軟的位置上,不耐煩地叫了聲:“推!”
鞦韆毫無徵兆地晃蕩起來,她被嚇得趕緊抓緊他的手腕,男人這才慢下來。
一身官服的男人,下了朝還沒有換衣服,就推起了鞦韆。
顧飲檀的衣擺掃過他的小腿,那股百合香混合著風鑽進呼吸裡,段竟喉頭滾了滾,“好了,可以回去了。”
一進門,圓子就喵嗚著湊上來,一下跳上來,段竟從容伸出手去。
但圓子卻不理會他,轉頭喵嗚著看向顧飲檀。
顧飲檀只是招了下手,灰白的小身體就竄上了她的腿,她一下一下地摸著,手指也任由它舔。
段竟不大高興地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它的後頸肉,往地上一扔,貓的肉墊著地,又飛快地跳上顧飲檀的手。
段竟冷眼看著,舌尖舔了舔後牙,本來把這小玩意兒接過來就是讓顧飲檀多說點話,而不是讓它粘著顧飲檀。
“你不是討厭它?摸什麼摸,髒死了。”段竟低聲說了句。
顧飲檀:“挺可愛的,為什麼討厭?”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