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飯?”段竟皺眉,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都是按規制來的,他抿唇說:“不能老是出去吃。”
顧飲檀半點不搭理人,翻了個身假裝睡著。
段竟見她像只貓兒一樣的懶態,從外頭帶進來的熱意漸漸消減了不少,語氣也放緩下來,“你想吃什麼?”
“我要出去。”顧飲檀轉過頭去。
段竟身後進來幾個侍女,端著好些東西,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件挺像樣的禮服。
顧飲檀只瞥了眼,一眼就認出是東珠蜀錦,換做以前她看都不會看一眼。
“謝謝大人。”顧飲檀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麼一句,哪知段竟輕笑一聲。
“我何曾說過是給你的?”
顧飲檀頓了頓,臉上猛地燒起來,她抓起一顆冰塊向段竟砸去,她沒吃多少東西,那冰塊砸在段竟腳邊,連碰都沒碰到他。
段竟忍了忍,最終不大高興地說:“你就是這樣對救命恩人的?”
他話音剛落,又是一枚冰塊砸過來,這一次直直砸在他的腰際。
“我該讓你知道知道,以後該怎麼和我說話。”段竟淺笑一聲,眼中有一點她看不懂的東西,下一刻,顧飲檀覺得脖子上一重,一個銀質小鏈子掛在她脖子上。
顧飲檀愣了愣,用力掙紮起來,她害怕地說:“你別、別這樣,給我取掉這玩意兒!!”
段竟晃了晃那鏈子:“現在只是給你當個首飾,要是不聽話,我會把這鏈子拴在手裡。”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幾乎就要噴出火來。
“有人為了救你,被我趕出去了,你沒什麼想說的?”
顧飲檀扯了扯唇角:“誰?哦,你那個姘頭,你真把人趕出去了?那與我何幹?”
段竟站直了身子:“你看,你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我倆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你放屁!我待在那兒、和什麼人在一起,你憑什麼插手?”
顧飲檀一動,脖子上的銀鏈子就嘩嘩作響,她氣惱,還想動手,就被段竟箍著手反剪。
“你在外面真是什麼都學到了。”
兩人劍拔弩張已經是常態,但這一次顧飲檀沒有等來段竟的放鬆,她被鎖著脖子,對上段竟陰鬱的眉眼。
“我還沒和你清算,你逃跑的事情。”
顧飲檀咬了咬牙,冷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段竟勾唇說:“一會兒你就清楚了,雖然我可以殺了你,但把你留在身邊好好折磨,不是更有意思嗎?”
“或者說,你迫不及待要去死了?”段竟靠在她耳邊,語氣曖昧,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但只有她清楚,這堪比死亡預警。
段竟湊得有些近,聞到顧飲檀身上的香氣,他有些痴迷地嗅了嗅,確定上面沒有亂七八糟的味道。
“你屬狗的!”顧飲檀從牙關裡擠出一句。
下一刻,她耳根瞬間紅了,一股濡濕的觸覺從脖頸傳來,她細密的滲著汗的面板被段竟舔舐過。
“混、蛋!”
顧飲檀敗下陣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段竟抽身離開,站起來的時候看見顧飲檀手腕上腫起一大塊。
是昨晚弄的,段竟承認自己是用力了些,但他忘記顧飲檀是個嬌氣的。
“疼?”
顧飲檀不說話,把手腕一翻遮住那上面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