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次,給你求了新的平安符,你就信了我的,每日把這求過信的茶配合著九露百合蜜喝下去,記得把這個符好好帶在身上,定然不能取下來。”
老夫人一個勁地說著,“我去問了那山上的老僧人,他說你的貴人已經出現了。”
聽到這裡,顧飲檀眉心一跳,略有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下一刻就聽見老夫人說:“就是這小子!”
段竟走上前,對著顧飲檀方向跪了下去。
他後頸暴露在空氣中,上面還有些青紫的痕跡,半點看不出是有那樣巨大力量的人,更看不出能控制住一匹汗血寶馬。
“母親……”顧飲檀皺眉,她覺得頭疼極了。
“你就聽我的,啊,這小子以後就在你身邊好好待著,你就什麼都不用管,說不準身子也能好。”
老夫人信佛,近幾年恨不能吃齋唸佛,她把顧飲檀看成眼珠子,捨不得她受一點苦。
“佛祖都是公平的,上蒼對待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你的苦日子到頭了,以後保證不讓你受一點苦!”老夫人強硬地抓著顧飲檀的手。
顧飲檀苦笑不得,最終只好乖乖點頭,“母親,您說什麼呢,檀兒哪裡苦了,這不是有您好好護著我嘛?”
老夫人眼中含淚,又打點了顧飲檀身邊的丫鬟們,“都好好照顧你們主子,要是有一點差池,仔細你們的皮!”
說完,她又敲打段竟:“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以後就看你怎麼做了。”
顧飲檀的身子骨,是極寒極陰的虛弱之症,據說是顧家幾代為官,家大業大的孽,因此顧家人都把顧飲檀的病當做是上蒼的懲罰。
顧飲檀有些苦惱地看向顧璽國。
“銀朱那邊已經說好了,那丫頭,不肯呢。”顧璽國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肯的?她又不愛讀書,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不三不四的……就知道折磨人!”老夫人一提起後輩們,又開始嚴厲起來。
“銀朱不肯?”顧飲檀愣了愣。
不過就是身邊多了個當牛做馬的,她並沒有把段竟放在心上,但是卻沒想到顧銀朱真對段竟上心了。
段竟長相好,身長挺闊的,淪為富家少爺小姐的玩物是必然的,誰不喜歡皮相好的。
“是呢,死活不肯,段竟是她從別處搶過來的,這段時間喜歡得緊。”顧璽國哈哈大笑起來,又搖了搖頭。
顧飲檀回頭看了眼段竟,她有些犯怵,雖說不上故意刁難,但是段竟實在是令人喜歡不起來。
“母親,孩兒就先回屋了,改日再來看您。”顧飲檀乖巧起身。
出去後,外面的日頭已經非常暖和,金燦燦的陽光很是漂亮。
追月給顧飲檀整理好衣裳,才說:“姑娘,今日是下學日呢,再過不久,兩位少爺就回來了。”
顧飲檀這才想起,“下學啊,流芳和流章何時回來?”
“大抵是午膳時間,這會兒廚房已經在做飯了。”玉翠回答。
“那豈不是雲迦哥哥也會來?”顧飲檀突然笑起來,“快快快,給我換身衣裳,我得穿那件新制的清荷碧波裙才好!”
只是她剛一回頭,卻先是看見了垂頭立在一側的少年,她一時間忘記要說什麼了。
段竟就站在她的不遠處,她快要忘記自己身邊多了一號人了。
“你過來,我看看。”顧飲檀昂首對他說,她可沒忘記,這狼崽子的眼神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