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槍一指,我只能停手了,千算萬算我他媽竟然沒有算出這小子在周圍還有同夥來。
我現在有點慌,這地方荒郊野嶺的,我很大可能把命丟在這,這時候不可能再有人過來幫我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陳凱,差不多夠了吧?”
聲音是小張的,我震驚中回頭一看,沒錯,就是小張,只不過衣服已經換了一套。
隨後,周圍的樹林子裡又鑽出了兩個人來,手裡都拿著槍,其中一個還拿著個鼓鼓囊囊的塑膠袋。
“小張,你什麼意思?”我現在心裡有點想不明白了,但小張居然跟這些人一夥我是看出來了,要不是他們有槍,我現在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小子給生吞活剝了。
小張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陳凱,我不想殺你,畢竟你是趙組長的人,而且是個明白人。”
聽他意思,還真的想滅我口?死到臨頭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於是一邊立起來,一邊笑著說:“嘿,不想殺我?不想殺我你還把我從火車上帶下來,這是明顯想滅我的口啊!”
“不,我不是想滅你的口,其實只是想讓你做個見證人而已。”小張說這話的時候,一張臉平靜的很,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見證人?見證什麼?”我說。
我話剛說完,小張忽然調轉槍口瞄準了已經被我打了半死的那個男人的頭部,“嘭”地一聲,槍響的同時,那小子腦袋上已經多了個窟窿。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回我真有點傻了,這小子瘋了怎麼著?那人不是他們自己人嗎?他怎麼連他媽的自己人都殺呀?
可這時小張又回頭朝著身後兩個持槍人中的一個說:“行了,把我的衣服給他換上吧。”
那人立刻拎著塑膠袋走了過去,竟然開始給被打死的那個人換衣服。
我更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這時小張又說:“陳凱,這就是我想讓你見證的,小張已經死了,在抓捕逃犯時和犯人扭打在了一起,最終滾到了鐵軌上,結果被後面趕上來的火車雙雙碾死了,面目全非,粉身碎骨,懂了沒?”
小張說話時,另外一個槍手又回到了林子裡,竟然拖出了一具屍體來,穿著囚衣,戴著眼鏡,身材就跟那個逃走的老年政治犯差不多,我一下就明白了過來,原來他想詐死。
可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於是問他:“小張,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大局,陳凱,其實你不承認也沒辦法,我們都是政治的犧牲品,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那位被救走的老人都不是壞人,為什麼這麼做,我們當然有我們的目的,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告訴你之後我必須滅你的口。”小張說這話的時候居然還笑了!
“這買賣太他媽不划算了,還是別告訴我了。”
我趕緊搖了搖頭,又問:“不過,看來當時在食物裡下藥的就是你吧?”
小張點了下頭,笑著說:“沒錯,就是我,但製造犯人暴動只是情不得已的辦法,我們唯一的目的是把老人家救出去,但是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而牽扯進來太多的人命,所以我在你們的食物裡下藥之後,又在包括武警囚犯在內的全部人的飲用水裡都又放了少量的迷藥,而那幾個暴動時還沒來得及去吃飯的武警其實是我刻意安排的,這樣一來既可以達到暴動的效果,你們也不會完全沒有能力壓制了。”
“呵,你想的還挺細!”
我冷笑著拍了拍手,然後又說:“可是小張,就算你現在假死又能怎麼樣呢?你根本逃不了,負責火車上伙食的人是你,逃犯暴動你是嫌疑最大的一個,就算你死了,有關部門還是會調查你,你早晚都會露出狐狸尾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