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會是很奇怪的,奇怪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或許說人就是一個矛盾集合體,就像是現在我明明知道自己去了連皓那邊,自己很可能就是死了,但是我能不去麼?
答案是否定的。
二哥直接走了,不知道生氣去了哪,錐子他們開始處這邊的事,然後我把傻子叫到邊上,我跟傻子說:“我現在要去見一個人。”
傻子聽見我這語氣怪異,輕聲說了句:“連皓?”
傻子很聰明,甚至能從我的一丁點反應就能揣摩出來,在這tj,一下子能讓我變成這樣的,只有連皓,而且,只有連皓捏住我把柄的時候,我才會變成這樣子。
我點點頭,把連皓給我打來的電話說了一遍,傻子皺著眉頭說:“你這要是自己去,肯定會死在那。”
我反問了一句說:“那你跟著我,有多少把握不被連皓他們發現?”
傻子想了想,說:“我自己十成,帶著瘦猴還有平頭,七成,但是我自己把你跟那倆女的帶出來的機率只有一成,加上他倆,估計能有五成。”
我想了一下,跟傻子說:“你們今天才出來,而且並沒有太搶眼的事,所以連皓那邊不會太注意你,但是二哥大黑甚至那剛收來的二廚,連皓都會注意上,你帶上他倆,在我後面跟著我,如果我真的出了事,記得你們三個怎麼去的,一定要怎麼回來。”
頓了頓,我看了遠方一眼,幽幽的說了一句:“如果我死了,記得跟那娘們說,我好想她。”
傻子悶頭說:“要說自己說。”
……
傻子知道這次我單刀赴會肯定是要被人查是身體,所以帶一些明著來的玩意基本上不行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淘換來的兩個好東西,一個是跟大洋針樣式的玩意,直接塞在我頭髮裡,這玩意雖然小,但是上面淬著麻藥,至少是沾染上了血,就算是一頭大象也會被撂倒。
另一個跟捲尺一樣的,可以收縮的,放在舌頭底下,必要時候拿出來跟匕首的效果差不多,但是比一般的匕首鋒利。
這三個人由於是去了雲南一趟,所以身上的傢伙事很全,本來傻子的那些朋友就是僱傭兵,就連那火箭炮都有,還想著給我穿上防彈衣,但是一想肯定會查出來,那樣說不定打草驚蛇,直接就放棄了。
傻子跟我說:“我們三個不可能跟著你太近,你說是在船上,那平頭會在水下潛伏,我跟瘦猴倆人在陸地上望遠鏡隨時觀測,保證在我們視線中,還有,保證你在搶的射程中,你去的第一要務是把人質給救出來,不是跟連皓火拼。”
自從倩倩那件事之後,傻子對於策劃這方面的天分就沒有隱藏過,這人都是打過仗的茬,這種黑幫火拼,在人家眼裡基本上就是過家家。
因為是十二點之前必須到連皓說的那個地方,所以我時間在這消磨,出了我的門之後,傻子跟瘦猴就跟我分開了,至於平頭,在摸清了地點之後,自己已經先到那地方潛伏去了。
我到碼頭的時候,是剛過十一點,這個碼頭比較荒蕪,平常就沒什麼人,更別說現在這種時候,不過今天,這碼頭估計是迎來了自從它建設以來的第一次喧鬧。
說是喧鬧也太對,在這碼頭上有一艘船,算是遊艇,不大,在碼頭上站著清一色的穿著黑衣服的人,一點沒有掩飾的,手裡拎著明晃晃的片刀,不知道是天上的月亮映襯的,還是這水面上的燈光映襯的,這些黑衣人臉上身上都在幽幽的泛著寒光。
大概是將近五六十口子人,在這些可不是之前那些跟販子湊在一起的渣渣,看那樣子,就知道是一些有能力的犬牙,可比流氓混子厲害多了,之所以沒說這個碼頭不是多喧鬧,是因為雖然這些人都在這裡站著,但是都在詭異的沉默著,甚至連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我剛走近這個港口,就像是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墓地一樣,空曠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