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鯉是個什麼人,如果讓我選一個場景刻畫,她會是那種一身黑色性感睡衣,烈焰紅唇,長髮挽起,醉倒在大床上,似露非露,像是羊脂一樣精緻沒有任何瑕疵的烤瓷娃娃,性感,妖嬈,不用勾手指,就是一個眼神就已經可以讓男人血脈噴張的那種人,妖精,禍國殃民就說的是這種,這種女人,非那種通天徹地的政客,或者翻雲覆雨的黑幫大梟,負責,沒人能駕馭這個女人。
對於這種妖精一樣的女人,但凡是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沒反應吧,尤其是我這食髓知味,騎過她的這種人。
我看段紅鯉這妖媚的樣子,罵她一句:“小妖精,你不這麼飢渴會死啊!我來跟你說正經事。”
段紅鯉歪著腦袋看著我嬌聲說:“我也跟你說正經事啊?”
我伸手打了一下段紅鯉那纖細白淨的小手,一臉黑線的說:“小鯉魚,我跟你說正事,先別鬧,前段時間我們不是選拔外出演出的名額嗎,我給你弄了一個。”
段紅鯉聽見我叫她小鯉魚,整個臉上就燦爛了起來,攏了攏頭髮小聲重複,小鯉魚,小鯉魚……
我看她神不守舍的樣子,喂了一聲,說你這瘋女人想什麼呢,不想出去嗎?
段紅鯉抬起頭,用她那勾魂蝕骨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說:“小男人,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我被她這麼一問,臉刷的一下就燒紅了,那感覺就像是心裡最深的秘密被別人發現了,我有些支吾,說:“瘋子,說什麼呢!快點的,出不出去!”
段紅鯉見我臉紅,咯咯笑了起來,聲音真好聽,像是掛在窗戶上的風鈴,叮鈴鈴的。
我一個老爺們,被這大妖精笑的臊得慌,想要岔開話題,這小娘們根本不理你,只是傻逼兮兮的笑,到了最後,在那肆意的笑聲中,夾雜出一句話:“不出去。”
我啊的叫了一聲,有些不可思議的說:“瘋娘們,你說啥?”
段紅鯉收起了笑容,說:“小男人,我說,我不出去。”
我生氣了,對著她罵道:“段紅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他媽的,我好容易弄來名額,就是想讓你出去,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你不出去?!”
聽見我罵她,段紅鯉這賤人反而是笑的更開心了,說:“男人,你罵我,男人,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了?”
我手抓到鐵絲網,看著段紅鯉說:“段紅鯉我告訴你,我現在真的很生氣,你為什麼不想出去,不想去看看外面現在怎麼樣了嗎,難道你就想在這籠子裡當一輩子的金絲雀嗎?啊!”
段紅鯉只是靜靜的看著我,聽著我罵她,不吵也不鬧,就是笑,像是沒有心的娃娃。
最後段紅鯉神神叨叨的念著:“我是一尾過江鯉,浮萍穿盡囚囹圄,銅牆鐵壁鎖春色,世外浮華不牽心。”
我靠,要不要這麼有文采,但是段紅鯉說這話,居然有著青燈古佛那種清心寡慾的調調,我真不知道那絕世妖嬈還有這不不爭不吵,究竟哪個才是這尊絕世妖物的真實面貌。
最後不論是我怎麼說,段紅鯉都不出去,我一氣之下走了,那段紅鯉在後面瘋瘋癲癲,像是在唱這監獄之中的輓歌。
今天是週六,本來心情挺好的,但是被那瘋女人弄的整個人都不好了,週末休息,不想憋在宿舍,但是更不想回家,想了想去找席昊天玩,這哥們有招,說不定能打聽出連皓的底細,說不定這次出去還能把仇給報了。
可是路過張指導辦公室的時候,被叫了進去,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劉紅,劉紅見到我臉拉的比鞋墊還長,我直接忽略了她,問張指導叫我來幹什麼,張指導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大概意思我聽出來了,是說我和劉紅都是b監區的人,而且劉紅是我上司,我又是趙志面前的的紅人,大家在一起和諧一點。
我虛以委蛇,叫了劉紅幾聲劉姐,然後兩人握了握手,面子還是要給的,但是劉紅這人,我肯定是不會容忍的,快要走的時候,張指導有意沒意的說了讓我冷汗直流的話“小陳啊,這天冷,多喝水,少抽菸啊,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