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大概是二十幾個獄警,清一色,全是女的,雖然沒幾個漂亮的,但是這麼多穿警服的女人在一起,還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進來的時候,那些獄警正在排隊打飯,我一進來,那些女獄警立馬呆住了,過了一會,嘰嘰喳喳,交頭接耳起來,都朝著我看著,弄的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紅著臉跟趙可說:“我臉上有花嗎,為啥都這樣看我?”趙可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說:“大概你是男的吧。”
那女警官倒是沒跟那些女犯人一樣發狂,不過這一頓飯吃的我也是十分別扭,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
洋娃娃趙可倒是嘰嘰喳喳,不停的跟我說著自己在監獄裡的見聞,過了一會,她偷偷瞧了瞧周圍,衝我說道:“陳凱啊,這監獄裡聽說鬧鬼啊……”
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我才沒好意思笑出來,這都什麼是時代了,還說鬧鬼、
見我不相信,趙可小臉都著急紅了,一臉執著的跟我說:“真的,幾個姐姐都這麼說,還有人撞見了。”
我說:“那你撞見了沒?”她倆眼一瞪,卡住了,自己嘟囔起來。
快吃完的時候,一個女的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仔細打量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確定,張嘴道:“你,真的是男的啊!”
這女的短頭髮,臉稜角分明,居然有股英氣,說難聽點,像是男人婆,聲音也有些粗,加上她過來的動作,十足的就是一個男人婆。
我撓了撓頭,說:“是啊,我是男的。”
那個女的一拍桌子,喊了起來:“我去,真的是男的,快看,他居然臉紅了!”
眾女哈哈笑起來,就連旁邊的趙可也捂著嘴笑起來,活了這麼大,除了被德國的那個女的調戲過,今天居然又被一個男人婆給調戲了。
……
吃完飯,我自己回到辦公室,趙可不知道是要接受什麼培訓,去上課了,我還想那張指導會不會過來,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很混亂,還夾雜著尖叫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不要去看看,門就被撞開了。
帶頭的是那個調戲我的男人婆獄警,她身後拉著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囚,而女囚後面又跟著兩個面生的獄警,那個女囚不知道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像是瘋了一樣,嗷嗷叫著,身子像泥鰍一樣竄來竄去,要不是人多,估計就攔不住她。
我說:“這是怎麼了?”
那個男人婆有些無奈的說:“這人好像是精神受到刺激了,吃飯的時候把一個煩人的飯盤給砸了,然後一直激動到現在,你是心理老師,就給你弄過來了。”
我cao,我看那像是梅超風一樣的女的心裡就發憷啊,這要怎麼開導?再說了,就我在大學學的那點東西,都是狗屁理論,這不是要我作死麼?
那個男人婆把那女囚壓到我屋子北面的那椅子上,嘴裡狠狠罵道:“cao尼瑪,別亂動,臭婊子!”她這一罵,我驚呆了,都說監獄裡獄警根本不把犯人當人看,我現在是見識到了。
那女囚受的刺激不輕,被按在桌子上之後,還是不老實,想站起來,男人婆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讓另外兩人按住那個女囚,開啟她的手銬,銬在那個椅子上,那個椅子還有桌子都是焊在地面上,根本跑不了。
男人婆見那個女囚還掙扎亂動,罵了一句cao,一手抓住那女囚的頭髮,狠狠的往桌子上撞去,碰的一聲,聽的我牙都酸了,那女囚直接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了。
男人婆像是沒事人一樣,衝我眨了一下眼說:“哥們,要治好啊,不然得送精神病院了,多麻煩,好了給我打電話,走了!”
說完她就帶著後面的那兩個女獄警離開,走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我看著桌子上趴著像是挺屍一樣的女囚,心裡七上八下,第一次見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犯人,我真的是沒底,要是在外面,見到一個從監獄裡出來的人,我肯定是有多遠繞多遠。
我咳嗽了一聲,想吸引桌上趴著那位的注意力,但是那女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還真的磕死了?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坐在另一邊桌子上,桌子足夠大,她就算是爬上來,也夠不到我,我喊了一聲:“這位女同志……”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
可是,對面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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