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若道:“能不能找一些內應,強行開一個口子出來?
畢竟,堡壘永遠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張濬搖頭道:“山東郡內充斥著豪門大族,他們又都信奉儒學,與朝廷有著不可調和的衝突。
這段日子以來,這些豪門潛伏在洛陽、長安的眼線,又相繼被除掉。
可以說,我們與他們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又談何內應啊!”
劉崇望道:“既然如此,就讓宣傳部全力展開輿論攻擊,儘可能的拖一些時間。
等到明年財政狀況好上一點,再對王師範動手。”
張濬道:“劉閣老,通往淮南的漕渠還在整修,想要全線貫通至少要一年的時間。
在此之前,黃河就是朝廷的生命線。
沒有它的話,江南的物產就運不進來。
到時候,各地的米價恐怕又會飆升。”
“……。”
劉崇望一陣無語。
作為內閣大臣,他當然知道水運的重要性。
如果黃河真的被阻斷的話,朝廷的經濟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張全義,你現在主管全軍的後勤,說說看吧!”
看大殿內的氣氛一下子冷下來,李曄點名說道。
軍隊的後勤一直緊張,換了好幾個人都不能夠勝任。
李曄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調張全義做了後勤部部長。
沒想到,這一年來效率大升。
哪怕是在風雪天,交通也暢通無阻。
張全義道:“黃河段的運輸不成問題,但是兗海一線就困難多了。
實在無計可施,還得讓人修路過去,預算至少4千萬元。”
“嘶!”
大臣們聽到這個數字,全都吸了一口涼氣。
3千萬都拿不出來,何況是4千萬元。
恐怕把皇帝賣掉,這筆錢也絕對湊不出來。
“你們看著朕幹什麼?”
當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李曄身上時,他沒好氣的問道。
杜讓能苦笑道:“陛下,情況如此,也只能忍氣吞聲。
等到所有的債券賣掉,再討伐那些不臣的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