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是關中大旱,水位下降得很低。
今年雨量一恢復,修在河邊的工廠被沖垮不少。
而損失更為慘重的是那些水車,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它們就全部蕩然無存。
劉崇望有些惱怒的說道:“去年水位低無法保證生產,今年雨量大還是無法生產。加上冬天河面結冰的那幾個月,一年中,頂多只有半年能保持產量,這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李曄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風能支撐不起龐大的工業,水能受限制的地方又太多,只有新的動力機械研製成功,咱們才能擺脫這種窘境。”
劉崇望恨恨說道:“曹振是怎麼搞的?那個蒸汽機都弄了半年多,現在還連個泡都沒有,他是不是消極怠工啊!”
李曄啞然失笑道:“那個急不來,朕可是打算等10年,這是20年的。”
這話倒不是自我解嘲,歐洲很早就出現蒸汽機,但真正堪用,卻是百年之後的事了。
李曄可不認為,就憑自己畫的幾張紙,下面的匠人就能把蒸汽機造出來。
如果那樣的話,就實在太逆天了。
劉崇望有些惱怒的說道:“從明天起,臣就搬倒設計院住,看那些混蛋是不是翫忽職守。”
李曄笑道:“劉相還是稍安勿躁,該來的總是要來,它要是不來,咱們著急上火也白搭。”
徐彥若也勸道:“劉相,你要是長時間住著設計院,家裡的嬌妻美妾可不是要大亂。如果把她們帶到設計院,只怕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子更是無心的工作,到頭來反而會讓進度大大減慢。”
李曄也說道:“劉相,欲速則不達。萬一把那些小子逼急了,弄些半成品敷衍了事,咱們的損失還要更大。”
“就依聖上了”看皇帝都開口了,劉崇望也只得放棄計劃。
李曄道:“研製一個東西,就是試錯的過程,把錯誤的都淘汰了,才能找到對的方向。研究院現在只有50餘人,這對我們大唐來說實在太少。昭應大學城必須擴大工科生的人數,朕會提供最優渥的條件,只要他們能夠成才。這並不是急功近利,只有培養出足夠的技術人員,大唐才有進步的可能。”
杜讓能說道:“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咱們這一代人註定是打基礎的,希望後世子孫不要辜負了咱們的期望。”
李曄笑道:“說那些還是太遙遠了,咱們還是看眼前的吧,至少要做到問心無愧。”話到這兒,李曄又驚訝的說道:“你們覺得怪不怪?”
劉崇望往四周看了一眼,有些詫異的問道:“聖上,難道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李曄笑道:“今天居然沒有看到張總參謀長的身影,這確實有些稀奇,難道他也找了嬌妻美妾不成?”
杜讓能道:“張總參謀長素來風流,但他只喜歡的到青樓尋歡。說來也是,他今日確實沒有參加例會,難道有什麼新發現?”
“聖上,好訊息,好訊息啊!”
杜讓能話音未落,張濬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看著惶急的身影,屋子裡的人統統大笑起來。
張濬被笑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及多想,大聲稟報道:“聖上,張全義動手了。”
李曄帶了片刻,立即問道:“什麼時候?”
張濬道:“半個月前就動手了,只是那邊道路一直中斷,訊息無法傳回長安。”
李曄道:“讓第一軍做好出擊準備,派人與王重盈談判,一定要拿到陝號的軍事通行權。他敢不給,就直接打下來。”
“是!”屋裡的人齊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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