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啊!”
芸小娘哭的是肝腸寸斷,她做夢也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這一步。
“如果,二栓哥有什麼好歹,奴奴也不想活了。”
徐二栓從醫院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安邑坊派出所。
為此,吳老四還專程來問過,甚至動用關係四處打聽,但都沒有結果。
就在惶惶不安的時候,徐二栓的爹竟然帶了個驚人的訊息。
失蹤多日的徐二栓,竟被判了刑事傷害罪,即日就要發配到清水盟界。
吳老四當時就急了,到處託人找關係,想把案子給翻過來,結果卻讓人沮喪。
無奈之下,芸小娘也只能去懇求高氏,並把房契送給了對方。
本以為徐二栓能就此脫身,可芸小娘做夢也沒有想到,官府傳來的訊息依舊是維持原判。
現在看徐二栓就要被押走,她也顧不上什麼了,天天跪在檢察院外鳴冤叫屈。
“你是柳氏?”
這幾天以來,檢察院的人倒是多次詢問過此事,只是一聽徐二栓的名字,他們就紛紛搖頭離開了。
沒辦法,這是新任檢察院院長李磎督辦的大案,誰敢去觸黴頭?
“是,民女就是柳氏,現在有莫大的冤情需要昭雪。”芸小娘哭著說道。
“嗯,某知道了,現在隨我來吧!”那人淡淡的說道。
芸小娘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當她抱起保兒準備跟對方離開時,又覺得有些不妥,低聲詢問道:“不知道上官是哪個衙門的?”
那人傲然一笑,說道:“東緝事廠提督黃靖。”
檢察院這段時間是大出風頭,這也讓東廠上下憋了一股氣。
可誰也沒想到,檢察院的傢伙居然如此不堪,出手的第一件大案竟然是個冤案。
而更讓人驚詫的是,那個受冤枉的人,身份還極為敏感。
“從龍舊人”四個字就已經有相當的分量,偏偏家裡還是一個軍屬。
更重要的是,那人還參加過收復長安戰鬥,並因此獲得勳章。
如上種種,就不得不懷疑這起事件的動機了。
現在不但總參謀部要求解釋,就連警備司令張玉麟也下文詢問。
如果是外人,恐怕沒人會搭理這位張司令,但黃靖作為“從龍舊臣”卻知道這位爺的分量。
想想吧,皇帝只要出京,長安的防務絕對是交由張玉麟執掌,由此可見他在李曄心目中的地位。
“原來是黃提督,還請為民女做主啊!”芸小娘再一次拜下去。
雖然不知道誰的官大,但是東廠的形象在民間卻很正面,因為他們負責逮捕貪贓枉法的官員。
黃靖輕笑道:“柳氏,你先起來,這一次的事情由聖上親自督辦,絕對不會傷了二栓兄弟一根毫毛。”
“什麼,聖上也知道了!”芸小娘驚訝的叫起來。
黃靖笑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幾個月前聖上到皇莊小住,和二栓兄弟家還是鄰居,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落難。那天徐翁到宮裡求援,聖上又是賜宴,又是給他安排住處,親熱的不得了呢!”
“菩薩保佑!”芸小娘雙掌合十道:“二栓哥是個好人,果然有此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