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一是怎麼回事?”
參加酒宴的時候,李曄就發現裴貞一的位子空著,但他並沒有開口詢問。
直到宴會結束,回到何惠兒的房中,李曄才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不是貞一的身體不舒服,御藥房的御奉去看過沒有?”
雖然李曄也猜到了幾分,但他始終不敢相信。
畢竟現在身邊的女人就那麼幾個,還沒有宦官做幫兇。
打鬧之外,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聖人就是心太好,宮裡的女人才覺得肆無忌憚,一個個都要上了。”何惠兒嬌嗔道。
李曄撓了撓腦袋,鬱悶的道:“難道是朕做錯了?從今往後每用馬鞭抽你們一頓,也省的一個個的沒事做,就想著勾心鬥角!”
“當然不是了。”何惠兒發現自己錯了話,立刻笑著道:“聖人寬仁是臣妾姐妹們的福分,只是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弄出動靜來。臣妾這也是逼得沒法,只得殺雞儆猴。聖上,如今漸榮妹妹懷了身子,這可得十萬分的心啊!”
“靠!”李曄暗暗的罵了一聲。
一直以來,他以為宮鬥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但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一種奢望。
只要處於權力中心,爭鬥可能會遲到,但永遠都不會缺席。
“那……,皇后要怎麼處理裴昭儀?”李曄淡淡的問道。
何惠兒笑著道:“臣妾還能怎麼處理,頂多不讓她參加宴會,省得到時候不識體統,了不該的話,搞得今不歡而散。”
李曄暗暗的搖了一下頭。
何惠兒自己仁慈,實際她才是真正的仁慈。
如果真想收拾裴貞一,就讓她參加宴會。
只要對方敢出不敬的話,大可以把人拿下。
到了那個時候,等待裴貞一的只有打入冷宮一條路。
“後宮的事就有你全權打理,朕就不過問了。但裴昭儀出言不遜的事,絕不能就此放過。禁足1個月,叫宮人好好教教她規矩。另外,在此期間不得侍寢。”李曄冷冷的道。
何惠兒皺了下眉頭道:“聖人,這樣處理是不是太重了。禁足、教習禮儀也就算了,貞一妹妹到底年輕,容易懷上龍嗣啊!”
李曄一擺手道:“宮裡沒有規矩,就會生出齷齪的事。則漢宮飛燕啄食王孫,大則西晉八王禍亂下。遠的不,本朝太宗、玄宗兩位手裡也沾滿了兄弟子孫的血。
所以,你必須從源頭防住。哪怕只有一點點的端倪,你也必須將它死死的壓下去。放心吧,外頭的大臣敢在這個問題做文章,那朕不介意讓他休息個十年八年,甚至永遠都不許入朝為官。”
何惠兒聽了,眉頭稍稍的舒展開來,道:“這皇后真不好做,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前段時間還能與臣妾共渡艱難,現在才剛剛安寧下來,就一個個的變了味道。尤其漸榮懷上龍嗣之後,有些饒眼睛都變得惡毒了。”
李曄冷冷道:“朕給你們立個規矩,敢碰懷孕女人,兒童者死。想當則皇帝的人,朕不介意把她送入地府。”
大唐的風氣極為開放,女饒地位並不算低。
比如朱全忠就是個“氣管炎”,他老婆東,絕對不會往西。
李克用也聽女饒話,他家裡的曹、劉二女發揮的作用極其巨大,否則就他那王八脾氣,早回草原養馬去了。
當然這只是其中出類拔萃者,更多的女人是那種極度自私自利的貨色。
為了維持驕奢淫逸的生活,她們可是什麼都能幹出來的,甚至都沒有一點底線可言。
對這種人,李曄可不想講任何的道理。
“知道了。”何惠兒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眼中卻殺機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