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之後,裴樞滿面春風的出現在鳳翔,才看到來迎接李茂貞,他就大笑道:“指揮使別來無恙啊!”
起來,在黃巢造反的時候,裴樞和神策軍指揮使李茂貞倒是打過幾次交道。
對這個本來姓宋,名文通的傢伙還是有些瞭解。
“好多年不見,裴舍人風采依舊,倒是某兩鬢斑白了。”李茂貞也叫出裴樞的昔日的官職,這無形中拉近了兩饒距離。
“正是節帥在前線浴血奮戰,某才能安享榮華,請受在下一禮,就當是聊表寸心。”完,裴樞一躬到地。
“裴尚書抬愛了,請!”李茂貞雙眉一揚,拉著裴樞就進了節度使府。
裴樞看了一眼周圍,讚歎道:“節帥還是如此節儉,實在是羞煞裴某。”
他的倒是真話,整座節度使府並沒有太多的裝飾,橫平豎直的彷彿是一個型的軍營。
李茂貞道:“實在沒法,隴右吐蕃鬧得厲害,鳳翔一地竭盡全力尚且不能應付,再奢靡浪費下面的弟兄恐怕要造反了。
裴尚書如今是朝廷重臣,是不是給聖人通稟一下,給鳳翔撥一些軍餉糧草,好解一解燃眉之急。”
這話得半真半假,隴右吐蕃陷入內亂之後,李茂貞的壓力驟降,這才把力量轉向朝堂。
不過,隴右的局勢錯綜複雜,李茂貞也不敢抽調走所有的兵力,依舊在邊境維持了相當的力量。
這樣的佈置自然消耗了鳳翔的大量財力,致使李茂貞不敢輕舉妄動。
裴樞道:“節帥,外能殺賊,內能安邦,聖人也是激賞不已。不過朝廷的狀況你也是知道的,根本拿不出什麼錢財。此次楊復恭又忽然發難,搞得山南、兩川、京兆是一片混亂,沒有五年根本不要想恢復……。”
李茂貞一擺手打斷了裴樞的話,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算了,某也就是隨口一,裴尚書就不要為難了。
裴尚書遠道而來,某準備了一桌接風宴,還望你不要嫌棄食物粗糲不能下口。”
裴樞笑道:“節帥就是深明大義,今後裴某但以你為楷模,請!”
兩人笑笑進到屋內,發現這裡已經有一些人在等著,都是鳳翔的頭面人物,及軍中的重要將領。
李茂貞倒沒有安排下鴻門宴、舌戰群儒這樣的戲碼,一頓飯吃得是賓主盡歡,半夜裡才各自散去。
不過裴樞並沒有回館舍休息,反而跟著李茂貞進了書房。
“節帥,今次平定叛亂,朝廷也是損失慘重。聽聞華州節度使韓建忽然出現在鳳翔,不知道又為了什麼?”
此時,裴樞的表情已經冷若冰霜,比起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前幾日,某軍大勝吐蕃,韓帥非要來討一杯酒,某也不好拒絕啊!”李茂貞面色如常的道。
此時,他的心裡已經破口大罵。
“韓建你個笨蛋,虧某還以為你老成持重,沒想到居然給皇帝這麼個把柄。”
就在李茂貞想著如何擺脫嫌疑的時候,裴樞卻若無其事的道:“哦,原來如此。搞得朝廷也是緊張萬分,還以為要出什麼大事。”
李茂貞暗暗鬆了口氣,忙不迭的道:“如今聖子在位,臣等當謹守本分,不敢孟浪行事。”
裴樞笑道:“如此就好。節帥,鳳翔這邊壓力巨大,財稅一向捉襟見肘。可如此窘迫的境地,卻還要支援同州。為了不讓節帥兩難,朝廷想將同州節度使另委派一人。”
“什麼?”李茂貞的臉上瞬間佈滿了怒容,差點大罵出口。
畢竟同州是他放在京兆的一個佈置,就是要在關鍵的時候猛插長安一刀,可沒想到朝廷居然在這裡做文章。
裴樞道:“節帥,關內今年大旱,長安現在米價昂貴,人們早就吃不飽肚子了。鳳翔恐怕也是如此,如果再支援同州那個無底洞,恐怕明年軍隊都要捱餓。”
李茂貞並沒有辯解,因為裴樞得沒錯。
他甚至有些懊惱自己的哥哥,如果能像韓建一樣發展農桑,那麼鳳翔的壓力就會減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