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的面上滿是煞氣,昨的宴會不歡而散之後,他立即告辭離開。
只是在靠近京兆地界時,卻發現所有的道路都被人堵上了。
“敢問官爺這是何事?”
一個隨從立刻跑到前面,滿臉堆笑的詢問那些驅趕來饒士兵。
士兵沒好氣的道:“不要多嘴,往左五里就是便道,從哪兒可以進入京兆。”
“便道?”另一個隨從勃然大怒。
他剛要出自己的身份,卻聽韓建低喝道:“不要多事,走!”
“是!”那隨從恨恨的看了士兵一眼,打馬離開了。
不過,他心裡始終憋了一把火,等到人少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了,低聲道:“將爺,如果走這條路,咱們的行程就得耽誤,到時候恐怕就來不及了。”
韓建把手一擺冷聲道:“來不及就來不及了,讓李茂貞、王行瑜碰個頭破血流也是好事。”
華州不比鳳翔、邠寧,區區一州之地卻要養活3萬士兵,這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就算韓建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保證士兵吃飽穿暖,所以才決定放手一搏,拿下鄰近的商州。
但李茂貞、王行瑜卻不希望自己的勢力擴大。
可以想見,接下來的行動一定會被他們制約。
“將爺那咱們的謀劃……。”隨從又問道。
韓建冷冷道:“照舊!咱們日夜兼程趕回華州,讓2萬甲兵湧入商州,先控制當地的鐵器作坊,然後派兵應和李、王二人。這一次不但要拿到實惠,還要從朝廷身上扒一層皮下來。”
之所以勸李茂貞不要輕舉妄動,不過是韓建的謀劃罷了。
只要李茂貞稍稍遲疑,佔領商州就會變成既成事實。
可惜李茂貞一眼看穿了計謀,現在只能依靠軍隊速度,否則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將爺,前面有一個崗哨,咱們是不是衝過去。”
就在韓建埋頭苦思的時候,遠處跑來一批快馬,正是他派出去的哨探。
“將爺,咱們一口氣衝過去,不然像這樣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猴年馬月才能趕回華州。”
“將爺,那些守崗哨的不過是些弱兵,某一人就能對付。”
“算我一個,這柄腰刀很久沒有飲血了,今正好殺個痛快。”
周圍的隨從七嘴八舌的道。
他們本就是軍中好手,一身武藝十分撩。
可惜韓建一直重視民政,軍隊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可把這些隨從憋壞了。
“不要衝動。”韓建緩慢道:“這兒畢竟是子腳下,如果你們行兇殺人,別人怎麼看爺爺?都把嘴臉收起來,一會兒老實過路。誰敢節外生枝,別怪爺爺心狠手辣!”
看他得篤定,隨從們只得齊聲回答道:“是!”
韓建沒有再話,只是催動馬匹緩步向前。
“那是?”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新奇的東西,只見地裡修築了一架風車,正在把水源源不斷的抽出來。
看那水量,至少可以灌溉數十畝的土地。
“咦!”韓建驚呼了一聲。
他現在才發現,這樣的風車比比皆是。
“這……。”
來的時候,他們走的是另一條路。
那是條偏僻的路,幾乎沒有任何的人煙,是以並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