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的神色瞬間變得沮喪起來。
在這軍營中,最讓大兵們懼怕的事情有兩件。
第一是關禁閉。
第二是就是該死的拉練。
靠兩條腿走個百八十里之後,那腳就不是自己的了。
彷彿像灌了鉛一樣,每邁一步都要咬緊牙關,使出最後一點殘存的力氣。
“老徐,這一次某需要你的幫助。”班長一臉鄭重的道。
徐大栓笑道:“班長,班裡的都是好夥子,拉練這樣的事不會出問題的。”
班長搖了搖頭道:“某是怕這次不是拉練,而是要和那些軍閥開戰啊!你也是參加過長安之戰的老人,得帶一下那些沒打過仗的傢伙。”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長安之戰以後,整個步兵營經過了一次大的整合,最後又分成四個旅。
但在其後的訓練中,無數的戰兵被淘汰,四個旅又被縮編成一個旅。
雖然現在的戰兵都是訓練尖子,但訓練場和戰場是兩回事,能不能發揮應有的水平還是個未知之數。
想到這兒,徐大栓道:“你就放心吧,九班出不了岔子。”
班長的神色總算緩和了一點,道:“不出岔子最好,也省的大家一起挨軍棍!”
軍棍!
徐大栓莫名的抖了一下。
兵們最害怕的人是憲兵,最害怕的懲罰就是軍棍。
挨一下子就烏青一片,如果連挨十來下,屁股那都不是自己的。
更慘的是,捱了打還要訓練,尤其是500米障礙跑,立刻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咕!”
徐大栓哆嗦著道:“放心吧,這軍棍咱挨不了。”
這話像是安慰班長,又像是安慰自己。
不管怎麼,這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一點。
班長苦笑了一聲,道:“希望吧,趕緊收拾東西,時間不多了。”
“是。”
徐大栓答應了一聲,開啟了床邊的儲物箱,把裡面的衣物一股腦的裝進揹包鄭
末了又把一塊藍色的軍毯綁上,並鋪好防水布。
只是走出營房時,所有的人都愣一下,只見一輛輛四輪馬車已經等在那兒。
“九班的弟兄,把你們的行李都放在車上,人員乘坐另一輛馬車。”趕車的輜重兵熱情的道。
徐大栓並沒有遲疑,把背上的揹包扔到車上,轉身來到另一輛馬車前。
讓人詫異的是,這兒居然擺了幾張桌子,就在徐大栓不明就以的時候,一個軍需官笑著道:“上等兵徐大栓,請解下你的舊式武裝帶,並領取新的攜行裝具。”
徐大栓不禁愣住,他根本就不明白攜行裝具是什麼東西。
但是看到那件深藍色的短褂時,他的眼睛不由得增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