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鐵廠的改建已經成功,一爐能出鐵5百斤,他們還在改進爭取一爐能出鐵千斤。平爐冶煉也取得成功,如今生產的熟鐵堅硬無比。”
楊守平的臉上滿是興奮。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作為一個一心想輔佐明君的有志宦官來,楊守平的目光一直盯著所有的戰略物資。
如今糧食問題已經解決,鐵、銅就成為重中之重。
“大家,一個高爐一可以出鐵千斤,如果建成百座就是十萬斤,一年下來便是3650萬斤啊!到時候可以給第一軍所有的人都披上鐵甲。”楊守平的眼中閃出異樣的光芒。
李曄啞然失笑,這位楊大秘書果然是冶煉的外校
現在他缺的是鋼,而不是那種軟綿綿的生鐵。
再了,鐵廠的產量再高又能如何!
下游的工廠不能把鋼鐵鑄鍛成各種器物,那還不是白搭。
楊守平並沒有注意到李曄的神色,他興奮地道:“只要新軍有了精良的器械,那些強藩就不足為憑。”
李曄道:“朝廷手上沒有鐵礦,盲目擴大生產,一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
楊守平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長安的鐵礦石都是從商州運來的,如今哪兒被金山節度使楊守宗控制著。
雖楊守宗是名義上的養兄,但他與楊守平的關係並不親熱。
其人對養父楊復恭比較忠誠,只是能力太過於平庸。
白白守著金州、商州兩個繁華之地,卻只養了2萬兵馬,戰鬥力比起神策軍還遜色一籌。
想到這些,楊守平狠狠一咬牙道:“大家,是不是……。”
李曄打斷了他的話,正色道:“楊公正在調停顧彥郎和陳敬瑄的爭鬥,如果對金商下手,他必然會心生憂懼。萬一鋌而走險,與王建合兵一處,新軍那點人馬決不是對手。”
戰亂後的京兆府無法維持太多的軍隊,李曄能選擇的只有精兵路線。
但他最大的問題是時間緊迫,目前第一軍戰兵每日訓練的強度只有大綱的一半。
這並不是他們懶惰,實在是營養不足,造成士兵的身體素質低下。
猛然增加體能訓練的強度,只會得到兩個結果。
要麼是把那些士兵逼反,要麼是把他們累死。
李曄當然不會這麼做,他在降低訓練強度的同時,還想法弄來牛肉,保證每個戰兵每頓飯能吃2兩。
其餘的輔兵雖然吃得差些,但吃飽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每三也能吃二兩肉。
這些措施的實施,不但提高了士兵的身體素質,還對軍心、士氣起了極大的作用。
楊守平楞了一下道:“大家,新軍唯一的問題是戰兵太少,輔兵太多。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戰兵數量已經降到8000餘人,輔兵則增加到4萬。再這樣下去,恐怕再無打仗之人了。”
李曄搖了一下頭,目前戰鬥人員與非戰鬥人員的比例是15,還沒有達到110的目標。
畢竟將來的戰爭模式將會大大的改觀,對後勤的要求只會越來越高。
想到這些,他笑道:“這個你大可放心,從這個月開始,戰兵的薪水將提高2倍,吃的伙食標準還要再提升。一旦勳章等等配飾生產出來,他們就是整個大唐的偶像。等到榮譽大於一切的時候,他們就是所向披靡的強兵。”
楊守平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李曄的是什麼,半晌才吶吶道:“新軍的輔兵某也看了,如今已經能做到令行禁止,甚至能在驕陽下站立半個時辰不動。大家,這已經是下的強兵了,只要讓他們披掛上陣,絕對可以打敗三藩。”
李曄再一次啞然,在太陽底下站一個時,也就是後世學生的水平。
等到他們完成九年制義務教育時,已經具備了令行禁止的能力。
如果再訓練幾個月,幹翻新軍的戰兵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