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後,李曄又找了另一個辦法。
“你們不是喜歡吵,那就在禮部吵個夠吧!”
祭祀地、祭祀祖宗,怎麼樣討老婆,需要什麼禮節、手續等等,甚至今為什麼下雨,都可以在這兒吵,只要他們不參合政事就校
當然,針對時政他們也可以上奏章,只是絕不會有人去看的。
“多謝聖上美意,臣必然盡忠職守。”張顗話鋒一轉,厲聲道:“只是今日所議拆分軍器監一事,臣絕不苟同。”
他已經收到訊息,今內閣將商議拆分軍器監的事項。
這並不在諫議大夫、禮部尚書的職權範圍之內,但聽要朝廷要將軍器監承包給私商後,張顗找到了突破口。
他抬手指著杜讓能喝道:“杜讓能,你身為朝廷首相,居然要把軍國重器交到私商手中,這是要將大唐社稷置於何地?你難道不知道,私商利慾薰心,為了金錢什麼都敢做。一旦甲殘器廢,朝廷用什麼抵禦外敵?”
如今李曄最為倚重的就是杜讓能,只要將他拉下馬,那麼所有的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
看著怒氣勃勃的張顗,杜讓能也不客氣的道:“張尚書,今的內閣會議涉及軍國重事,除了總參謀部外,只有正副相、工部、商部、兵部參與,你一個禮部尚書還沒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吧!”
“奸賊。”張顗大喝一聲道:“張某隻要不接任禮部尚書就還是諫議大夫,照樣能糾劾你這種居心叵測的人。杜讓能,你身犯九大罪過,還不速速下跪聽參!”
杜讓能不屑道:“又是這一招,你們就不能換點新花樣?現在杜某也不想和你吵,速速徒殿外去。”
張顗冷笑一聲道:“杜讓能,張某是李家的臣子,不是你杜家的奴僕,你還沒有權力讓張某離開。再,奸賊要獨攬大權,必先讓朝廷成為一言堂。一旦上下充斥私人,爾必定會欺凌聖上。有鑑於此,張某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和你這奸賊周旋到底。”
杜讓能道:“聖上有命,內閣會議必須在半個時辰內結束。你已經浪費一刻的時間,再不退下去,莫怪杜某通知監察御史將你轟出去。”
“哈哈。”張顗張狂了笑了幾聲,道:“杜相好大官威,連御史都要聽你使喚了。看來今日不拼個魚死網破,你都不知道朝堂上還有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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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兒,他又對李曄道:“聖上,杜相在君前就如此囂張,一旦大權獨攬必成禍患,還請聖上當機立斷。”
李曄淡淡的道:“張卿最近在軍中調研,恐怕不知道朝廷規章的有了很多的改動。藉著這幾日休沐,你先熟悉一下新規,再就是把調研報告提交上來審議。至於別的政務,等你接任禮部尚書再。”
“噗通!”
張顗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喊道:“聖上,私商一貫利慾薰心,在長安城內臭名昭著,豈可將國之重器交到他們手鄭一定是杜讓能收了好處,否則就不會拿軍國大事做這種荒唐的事。聖上,臣雖然無用但還有一片赤心,今日願以人頭擔保,這事必有蹊蹺啊!”
正面沒法突破,那就要旁敲側擊,只要李曄對杜讓能產生疑慮,那麼就可大功告成。
就在張顗盤算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暴喝。
“夠了。”李曄厲聲道:“張顗,你一個部堂大員居然學市井人撒潑打滾,還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現在朕也不想聽你解釋,立刻離開務本樓。”
張顗抬頭看了李曄一眼,知道自己已經一敗塗地,慘笑道:“大唐危矣,如果繼續任用這些奸佞人,宗廟社稷必然毀於一旦。忠言逆耳利於行,還請聖上悉用正人,否則禍患不遠!”
看著這種偏執狂,李曄都有些抓狂。他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胸中的怒火。
“張尚書年歲大了,已不適合在朝中任職,致仕吧!”
張顗聽到“致仕”兩個字,反而安靜下來,他把頭上的官帽摘下,道:“聖上,如果要斬某頭,請掛在明德門上。某要看是誰打破這長安城!”
“住口,你這狂悖之人。”杜讓能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破口大罵道。
李曄輕輕敲了一下子桌子,道:“張顗,你好好的活下去,朕會讓你看到一個無比強盛的大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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