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
聽到這一聲高喝,崔昭緯三步兩步竄到龍榻前喊道:“懇請聖上給臣做主啊!”
正在排隊的朝臣們都愣住了,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崔昭緯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竟然連世家大族的臉面都不要。
“聖上,臣彈劾戶部侍郎崔昭緯殿前失儀之罪。”
當值御史第一個蹦出來,糾劾大臣的儀容本就是他的工作。
這個時候不話,那就只能下崗了。
有了這個領頭的,諫官們紛紛站出來。
“聖上,戶部侍郎崔昭緯居心叵測,在外勾結藩鎮節帥,在內勾結宦官佞臣,如不貶謫於外,恐朝綱不正也。”
“聖上,新昌坊一事疑點頗多,又涉及五望七姓,及關中四姓。臣懇請將涉案的世家子弟統統罷職,等到事態清楚再做定奪。”
“聖上,現在人心惶惶不宜株連過多,將崔家子弟停職即可。”
“聖上……。”
每站出一個人,朝堂上的崔家子弟就哆嗦一下,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傢伙乾脆跌倒在地上。
新昌坊的密謀,他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但事態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覺得腦袋是保不住了。
“此事與崔家絕沒有一點關係,還請聖上明察啊!”
崔昭緯並沒有申辯,只是不停的哀求,彷彿受了莫大的冤枉一般。
“啪!”李曄的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統統給朕住口,逆黨還沒有肅清,你們就在朝堂上內訌,把國家、把朕放在眼裡嗎?除簾值御史,諫官、崔侍郎罰俸三個月。”
“臣等領旨。”
諫官們還想據理力爭,但是看頂頭上司張顗在那兒搖頭,他們也只能作罷,紛紛退回朝班之鄭
李曄冷冷道:“怎麼,有逆賊作亂,你們也把朝儀忘了嗎?”
“臣等失儀!”朝臣們只得再次請罪。
李曄冷哼一聲道:“出去重來。”
身邊的黃成立刻喝道:“退!”
大臣們只得躬身行禮,紛紛徒大殿之外。
當聽到“上朝”兩個字時,才快步走進殿中舞拜。
“聖躬萬福。”
李曄把手一擺道:“平身吧!”
延英殿內的空間並不大,加上今情況特殊,很多沒資格進殿的人也在旁邊渾水摸魚,賜坐是不可能了,只能讓所有的大臣們站著。
“昨,國子監算學祭酒韓兆以商討為名,潛入皇莊中圖謀不軌。幸賴左右得力,朕才倖免於難。後,巡警局張玉麟上報,新昌坊內有人意圖謀反。朕當即指派巡警、皇莊內衛彈壓。誰知道,此次事件的幕後指使人竟然是觀軍容使劉季述。看敗局已定,此賊是獠牙畢露。派出神策左軍萬人,飛龍兒五百,想要把朕置於死地。
還好,神策軍薛德元部良心發現,在陣前反戈一擊才擊敗飛龍使劉希冀,後又入宮活捉主腦劉季述。北司諸供奉官見局面如此不堪,不禁是羞愧難當,紛紛辭職避嫌。朕覺得事態還不明朗,暫時接受了諸貴的辭呈。”
李曄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投入池塘當中,立刻激起了衝的水花,延英殿中的朝臣們又亂套了。
“肅靜、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