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複歸修修修修修)
崔盈滿腹心事回了滄浪閣, 穆元驍並未回來,想來是在校場練槍,他倒是勤勉, 下午操勞半日, 還有這許多力氣去練槍, 她兩股戰戰,還被他娘給拷問一番。
她越想越氣, 靠在枕上, 心道待會兒等人回來了,定要給他一番好看。
就這麼想著想著她便入了夢。
且說我們五郎,下午做了這等子快活似神仙之美事,什麼長兄之命, 捱打受罵都拋諸腦後,說是出去練他那二哥哥, 送得龍膽銀槍, 私底下拿了那冊子躲到書房, 細細研讀起來,那模樣, 可比在族學聽先生授課時認真多了。
穆元驍心道:二哥哥對我還是不錯, 瞧, 這治病的冊子,早就給了我, 可恨今日表妹才告知於我這冊子怎的用, 真是白活這些年,難怪奴才們老是嚼舌根說他是個傻子, 看來是他那個啥,那個什麼……那個詞兒叫……叫諱疾記醫;二哥哥也就平日裡愛打罵我一些, 待我已是極用心,想來是死了媳婦兒,心裡頭不好受,就來打罵弟弟,看在這冊子的份上,便原諒他這一回。
若是叫穆元承知曉自己用官職換來的蠢弟弟,這般想他,該如何的暴跳如雷。
穆元驍自崔盈出門去錦繡堂,便偷偷摸摸躲在書房看這冊子,頓覺天地皆寬,人生樂無窮。
許是多年勤勉度日,他原是隻打算看半個時辰,還記著叮囑侍劍,過半個時辰就來督查自己練槍,他陪練。
侍劍這不識人間風月的蠢奴才,竟還嘟囔,今日五爺不曾練槍也不曾垂釣,夜裡該練字兒臨貼了,偏生還要去練槍,這不是折騰人嗎?
這話自然惹來一記主子爺的窩心腳,不過他皮糙肉厚,挨個一兩腳也不妨事。
終於侍劍叩門三回,穆元驍才戀戀不捨從書房鑽出來,還問道,“阿盈回來了嗎?”
他現在不抗拒治病了,日後他要天天治病,想必今日下午那般才是根除頑疾之道,表妹前些日子隔靴搔癢,自然不頂事。
他又學到了一些治病的招數,等表妹回來陪他治病,府上養得府醫真是不中用,總是跟娘說他這是心病,說他腦子有疾,半點不曾對症下藥,表妹才是他良醫。
侍劍聞言,撓了撓頭,說是小夫人還在太太處,不曾回來,抬頭又見自家五爺傻笑,心生擔憂,“爺……”
“何事?”
侍劍想說,爺你笑得跟白痴一樣,又不敢直說。
“爺看你是想捱打了。”
穆元驍餘光掃見侍劍欲言又止,一副,爺,小的實在擔心您的呆樣兒,收斂了笑意,斜睨他一眼,侍劍立時覺著他正常多了。
適才從夫人房中出來,他都快不識得那是他認識的五爺了。
“走,去校場。”
“爺,這時辰是不是太晚了。”
侍劍哀嚎一聲,也只得跟去,誰叫他既是五爺的暗衛,還是五爺陪練師傅。
——
穆元驍是後半夜才回房,崔盈早就睡下。
他進屋掀開珍珠簾幕,瞧見自己的好表妹身著肚兜輕紗,宿在來涼簟上,又覺下腹一_緊,生怕自己出醜犯病,趕忙挪開視線。
心道表妹今日累了,他躡手躡腳去耳房沖了澡,後輕手輕腳脫靴,躺上了上去,望著床幔頂,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他將人攬了過來,碰碰她嫣紅唇瓣,又用唇碰碰她光潔額頭,一會兒又啄了啄她,因熟睡,而似蜜桃般紅撲撲的臉頰。
一時間心生憐愛,想與她玩鬧,轉念又想,表妹都睡了,自然要好生歇息,萬一鬧醒表妹,她也病了,可如何是好,表妹肚子裡還懷著小娃娃呢,一人病,二人病,他還是分得清。
可如此下去,他實在無法安睡,穆元驍想著口口口口總是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幹脆伸手探到身下,想用力將它給捏蔫了。
他是個傻的,下手沒輕沒重,恨不得了結自己這口口,好叫它日後再不能作惡。
遂痛呼一聲,趕忙鬆手,將崔盈都給驚醒,她睡眼惺忪,透著月色便瞧見面前男人英俊的面龐慘白一片,冷汗淋漓,像是在忍耐極大痛楚。
黢了黢眼兒,鼻音濃濃,“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