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咱們將這兩樣東西弄出去賣,沒有一次是不緊俏的!可見其市場應該非常非常大!”
“要是咱們整個大隊做出一個集種植和加工、銷售的産業鏈出來,那該多好啊!”
“就是現在大環境限制,要想把種植糧食改成種植經濟作物,只怕難度系數簡直是地獄級的。”
“哎呀要不咱們明天就去開介紹信,去找——唔——聶——”
如櫻桃般的、說個不停的小嘴被驀地封住,向遙瞪大眼睛,拍打身前的罪魁禍首。
但男人並不為所動,反而長臂一伸,熟練而利索地禁錮住了她的雙手,將之攏在背後,令她前身挺立起來,只能被動地承接他鋪天蓋地落下的吻。
良久,男人才稍微松開嘴唇,笑道:“遙遙,我覺得那些事兒都應該在白天探討,現在,我們應該做點晚上應該做的事情,你說呢?”
向遙整個上半身都失去了自由,想要掙紮的時候,雙腿也被對方夾在了腿中間,她還能怎麼說!
想要兇狠地瞪對方幾眼,但天色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對方根本就看不見,震懾力簡直為零。
哼哼,就很氣。
向遙不說話,胸脯起伏,只是一味地生悶氣。
她正在逐步捋清楚自己的思路呢,被聶百川這麼一鬧,她現在腦子都成了漿糊了,一點兒也想不起應該幹啥了!
“聶百川,你還是不是人呀!”
她本意是怒斥這個男人來著,結果說出來的話卻不自覺帶著一絲嬌嗔,散落在空氣中,反而成了撒嬌了。
聶百川悶笑一聲,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用微微喑啞而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道:“叫哥。”
向遙:……
向遙出離地怒了,哼,她就不:“聶百川!”
聶百川凝視著她的眼神,哪怕在黑暗中,也有如實質:“不乖。”
他傾身而上,再度以吻封緘了對方柔軟的唇。
含糊而黏膩的聲音如唇間拉扯出來的銀絲一般,在空曠的夜色中交而不斷。
有零零碎碎的聲音在唇齒之間交融、摩擦,明明天氣寒冷,厚厚的被子裡頭卻溫暖如春。
而深陷在延綿不絕的親吻中的向遙,臉蛋嫣紅如春日桃花,眼眶更是點了胭脂一般,盈著兩汪晶瑩的淚水,可憐而可愛。
當然,無人瞧見這抹顏色,於是男人心中泛起的憐惜之意也十分有限,吻她的力度也不由得愈發粗魯起來。
“哥……川哥……”
被男人熱烈地親吻著,額頭,臉頰,耳朵,嘴唇……
向遙一會兒閉上眼睛,一會兒又忍不住睜開,對方的吻太過熱燙,她只覺得哪怕眼前是一片黑暗,那也是搖搖晃晃晦暗不明的黑暗。
她終於斷斷續續地喊他,從“哥”喊到“川哥”,又從“哥哥”喊到“老公”……
嗓音裡彷彿能掐出甜絲絲的蜜來,淚水也一顆一顆地滑下。
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感動對方一顆堅硬的心。
這使她整個靈魂被迫沉浸在一汪深不見底的汪洋中,一絲掙紮的力氣也無,只能隨波逐流。
有些人,不久前還溫柔地吻她的額頭,用十分磁性的嗓音在她腦袋上方輕笑……
此刻呢?
此刻他精心釀造了一場疾風驟雨,強勢地將她裹挾其中。
漫天的雨絲如牢籠,連一根隨著起伏奔逃的頭發絲都被無情地禁錮。
而那狂風,狂風吹得她輕如蒲公英,左搖右蕩,不知歸處。
夜很深,虛幻之花未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