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介意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她介意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是她的性生活啊!
於是向遙假笑了一下:“就那樣唄。”
何月芝顯然對這個敷衍的答案也不怎麼滿意,還準備細問:“就那樣是哪——”
向遙已經落後了兩步,一邊喊著“嬸子我想起來我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做,就不跟你嘮啦!”,一邊邁開腿飛快地跑了。
何月芝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姑娘人都已經跑了老遠了。
她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嘀咕道:“她家可不是這個方向……”
……
向遙覺得剛剛那短短的一分鐘內,她已經尷尬得死過去又活過來、活過來又死過去了。
她下定決心,以後吃瓜的時候結個短暫的搭子就得了,吃完瓜後,可萬萬不能跟這些嬸子們一起走。
掐了根泛黃的狗尾巴草,向遙找了個田埂慢騰騰地走,眼下時間還早,聶百川今天又出門了,她不著急回去。
不遠處有個不大熟悉的老爺子在放牛,那牛長得膘肥體壯的,時不時就“哞哞”叫兩聲,尾巴一甩一甩,還挺可愛。
而隔了幾十米的距離,又有一隻大黃狗在邊走邊嗅探,毛上沾了好幾顆蒼耳子,看起來怪好笑的。
向遙往嘴裡塞了顆花生,找了片兒枯草地坐下,準備欣賞欣賞這些悠哉悠哉地過自己的小日子的小動物。
好巧不巧,正在這時,田埂上又來了個兩個人。
準確的說,是一對還挺熟悉的男女青年。
向家灣的田埂百十條,偏偏這兩人就要走上這一條,也不知道是因為瞅準了這邊比較偏僻,還是瞅準了這裡坐了個她。
向遙盤著腿,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並肩而行的劉小桃和丁有志。
這兩人也是有趣,這田埂頂多不過五六十厘米寬,硬生生被他倆齊頭並進著走出了兩米寬的架勢。
向遙挑挑眉,總覺得這兩人是沖著她來的。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雙方除了某次稻草垛之爭,也沒有發生過其他矛盾吧?
不過向遙的直覺顯然是頗為準確的,當她招財貓似的隨意招了下手,說了聲“嗨~”之後,劉小桃回了個大白眼。
向遙:……
嚯,看來還真是朝她來的。
劉小桃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向遙,質問道:“向遙,你吃飽了沒事幹在隊裡亂傳什麼?這樣做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我也沒得罪你吧?”
向遙:“啊?”
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劉小桃以為她是故意擺出這副疑惑的表情,雙臂環胸,冷笑一聲:“還裝呢!別以為你裝作不知道,我就不曉得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了!”
向遙把玩著狗尾巴草,倒是沒多生氣,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瓜好像自己找上門了。
“我搞什麼鬼了?”她氣定神閑地問。
她越是這麼雲淡風輕,劉小桃就越是覺得她裝的,心裡氣得要死,指著她就罵道:
“不是你這個多嘴多舌的胡亂編排我懷孕了嗎?我什麼時候懷孕了?你咋就瞎說呢?這麼害我你有什麼面子佔嗎?”
“我就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她看了眼身旁的丁有志,恨聲道,“你被你家裡那樣折騰,最後找了個地富分子,日子過得不如意,所以就想讓我也不如意是吧?”
“我告訴你向遙,你弄這種小人行徑,是沒有人信你的!我和、和丁知青是正常戀愛,你再怎麼亂說,也都是虛的!”
這麼噼裡啪啦爆豆子似的一通說下來,向遙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