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百川!別鬧了,把衣服給我,你出去!”向遙掩飾住窘態,用力推他,色厲內荏道。
聶百川悶悶地哼笑一聲,覺得小姑娘故作淡定地模樣實在太可愛了。
但他還是決定不得罪她了,稍微逗一下還好,要是過分了,他擔心這只小貓會伸出爪子撓他。
他的胸膛上、後背上,可都依然展現著她的戰績。
“好,我出去。”
聶百川眸中滿是笑意,在向遙的瞪視中走出了房門,並貼心地關好了門。
向遙嘟著嘴,等門徹底關上了,她立直的上半身才猛地委頓下去。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只覺得上面依舊停留著某人指腹上微微的粗糙感。
良久,她紅著臉蛋扯過自己的衣服,逐一穿上。
起來後,她掀開被子,強忍著羞恥準備將昨晚因為胡鬧而肯定留下不少印跡的床單給扯下來換了,卻發現床單已經不是原來那張了。
嗯?向遙都疑惑了。
這床單不是她換的,那就肯定是聶百川換的,但是她一直都好端端睡在上面呀,這人是在啥時候換掉的,她咋一點感覺都沒有?
甚至,甚至她昨晚最後都沒有多少意識了,此時渾身清清爽爽,幹幹淨淨,肯定也是聶百川的功勞……
哎,向遙已經麻了。
雖然她不斷地告訴自己,結婚了嘛,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很正常的,誰家結婚不運動啊?
再說了,她一個現代青年,啥場面沒看過?
但是吧,說是這麼說,真當事情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那種羞恥感還是揮之不去。
比如現在,一想到要是別人路過她家,或者是有個什麼事情到家裡來串門,一眼就瞅見了晾在院子裡的床單,她就覺得臉上格外地熱。
可惡!
向遙鋪好床疊好被子,走出房門,聶百川正端上來一碗飯,說道:“先去洗漱,餓了吧,菜給你留著了,先吃一點填填肚子。”
昨天的酒席多做了些菜,儲存在廚房沒端上桌,聶百川回鍋了幾樣,簡單又不算簡陋。
至於桌上的,那就沒得剩了,這年頭人人都有一個好胃口,只怕沒吃的,不怕分量多。
向遙想說不餓,但是她的肚子已經先一步十分不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讓她不得不趕緊去洗漱了。
也是,這一晚上運動量可謂是十分大了,睡著的時候感受不到餓,醒來了之後能不餓麼?
端著飯碗,向遙扒了一口飯,突然發現整個家裡好像都只有她跟聶百川兩個人,於是問道:“爸爸呢?”
聶百川正拿了把柴刀削竹篾,聞言應道:“一大早就出門找人一道兒去釣魚了,說是你答應他下一回做紅燒魚。”
向遙微微鬆了一口氣,很好,感覺沒那麼尷尬了。老聶真是個好人。
她笑道:“那可不,我不是說了嘛,我會很多種做法的。”
聶百川抬眸看著她笑了一下:“嗯,遙遙是很厲害的。”
向遙不出意外的,又臉紅了,她沒好氣地嗔道:“你還是叫我全名吧,怪尷尬的。”
遙遙這個稱呼,別的長輩們這麼喊她,聽著還挺自然的,但是被聶百川一叫,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他語氣裡夾雜了點隱晦的曖昧,怪怪的……
聶百川:“好的,遙遙。”
向遙:……
得,聶百川也並不是個完美的人,他頭一個大缺點,就是聽不進人話,固執,固執得很!
但是人無完人是很正常的,所以向遙沒有與之爭辯,而是埋頭幹飯。
匆忙吃完了一碗飯,她將碗筷收拾進去洗了,又迫不及待地去看院子裡晾曬的床單幹了沒。
收了床單,向遙大松一口氣,很有一種終於將犯事兒的證據給消滅了的輕松感。
等著老聶的魚呢,向遙問聶百川:“家裡有姜嗎?紅燒魚要放多多的姜絲才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