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佳誠算了算,200萬塊香皂,他的利潤大概在20萬美元左右,即便出了這一萬六,也還剩下18萬美元。
而如果走廉價路線,這一趟生意的利潤不過八萬左右,那自然還是這麼來更合適。所以就應了。
但這樣做的前提是,需要下一批貨物到港,總不能前面說我們抽獎繼續,後面貨架都是空的,這超市也不會願意的。
想到這裡,他再次想回兩個月前,給自己一巴掌。
不過此時,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怎麼辦,他目光虔誠地看著周漁:“你有辦法嗎?”
周漁說:“限購吧。當然,不是直接告訴大家,沒貨了。是每天供應限量,保障每家店都有,但量少,如果超市可以做到一個人只能購買五塊,那是更好了。我們本身就不是賭博,這樣也會讓更多的人用到我們的香皂。”
當然,這也不會讓美國人以為他們沒貨了,只會覺得自己來的還不夠早,“買不到也就是需求沒有滿足,購買慾望會更加激烈,等這股勢頭下去的時候,還可以用別的方法激烈一下。”
周漁小聲說了一句,莊佳誠的眼睛都瞪大了,說真的,他從小也被當做玩伴帶到了莊家,陪著三少爺一起玩。
他的身份就跟古代的書童一樣,陪著三少爺上課學習,也學了不少知識,但如今看,他學的東西的確好,也幫了他,但不得不說:那是給一個已經成功的商人家族接班人設定的課程,太過高大上,都是資本的運作,根本不會教他們,如何從零做起。
其實他時常也很好奇,那些爺爺輩,叔伯們,是如何幾十年前掙紮起來的,但顯然,傳記裡寫的內容都是被時間稀釋過的,被各種原因掩藏過的,他很難看到一個真正鮮活的底層創業人。
不過他從周漁身上看到了,她的腦子怎麼能轉的這麼快呢?而且他有種感覺,這女孩在大陸還收著呢,跑到美國算是放開了。
他點點頭:“我明白了,交給我吧。”
當然,對於這樣一個很讓人看好的企業家,他第一次訂購的時候,已經不夠大方了,這會兒無論如何也得搭上線,“我記得你是想買牙膏生産線,有什麼要求嗎?我幫你找找?我在美國讀了幾年書,也認識一些人。”
周漁正愁沒著落呢,還想找一找這邊的中介,此時有了可靠的人,自然答應,笑著說:“新的和二手的都可以,但二手的要十年內的裝置,全自動的,配套要全。除了牙膏生産線,香皂生産線如果有好的二手裝置,也是可以考慮的。”
當然,周漁也強調了,“我費用有限。”
這一看周漁就是想要全面發展,要質量也要價效比,莊佳誠心裡有了數,立刻點頭:“我知道了。”
倒是安娜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25塊香皂有些躊躇——上週四,她接到了小湯姆的暗示,第一時間發現了凝脂皂可以抽現金的廣告,然後立刻沖進了美色家,買了20塊香皂。
為此,她花費了10美元。
她那會兒充滿了希望,想的是,如果她手氣夠好,一把中了大獎,那可就太美了。
所以,回到家後,她就把香皂拿了出來,開始一個個拆開。
凝脂皂的廣告上寫了,50美分和一美元都是硬幣,藏在了皂體的中間,而一萬美元則是一張卡,上面寫有領獎方式。至於是什麼樣的,並沒有寫出來,只寫著:解釋權歸佳誠貿易公司所有。
不過她倒是不擔心,美國是個法治國家,在這方面管理還是很嚴格的,凝脂皂敢做這樣的廣告,那就一定會有一個一萬美金。
就是看,是不是屬於她了?
凝脂皂的味道不少,她選購的是:牛奶、羊乳、珍珠、蘆薈,還有蜂蜜。
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珍珠,她相信,每個女人都想讓自己跟珍珠一樣美麗!
所以,上週四她第一個拿起的就是珍珠皂,凝脂皂的外面是一層紙盒,上面除了正常的印刷外,還寫著一句話:珍珠本無味,何須亂添香。
她有些奇怪,當開啟後才能看到裡面的包裝——是有一層專門的塑膠封口的。這種包裝可以保證皂體不被風幹和跑味,當然,安娜猜測,這也可以保證不會被人將裡面的金幣找出來。
畢竟這層包裝紙是磨砂的,她對著光線試了試,根本看不出皂裡是否有硬幣。
她直接用剪刀將塑膠包裝剪開了,本來她是急躁的想要拿出來,將這塊香皂掰開的,可剪開後,被長久禁錮的味道在這一剎那,突然間釋放了出來,安娜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驚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香皂。
那塊香皂,皂體很好,乳白色,呈現出一種瑩潤的光澤,以家庭主婦多年的經驗來說,一看就是好東西。
但真的居然沒多大味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細細地聞,能聞到很淡,不是常見的甜膩氣味,而是一種淡淡的礦物質的味道。
就像是幹旱已久的大地,下了一場久違的春雨,有一股特別的泥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