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沈晚月猛地再度抬頭,冰涼的手指一把抓住陳勳庭的手腕,“可會不會有意外?”
頓了頓,陳勳庭收斂了周身的寒意,轉而溫和的拍拍沈晚月的手,“不會,絕對不會。”
安撫著沈晚月,男人心思卻好似還有其他事情,轉頭看了眼屋外面的警察。
“我去去就來,你在這兒稍等一會兒。”
“做什麼去?”
“找三叔,找那個叫孟婉的,這種事情警方一定有多手準備,如果想要達到我們要的結果,就得找她幫忙。”
暑氣正重,沈晚月卻驟然出了冷汗。
她想了想,撐著桌子站起來,“我們一起去吧,我跟孟婉聊過兩次,跟她好溝通一些。”
電影院後的街道,此刻被警方全面布控了起來。
街道沒挨著大路,因此平時也被電影院方用來放些雜物。
顧清樹一手拿著尖銳的玻璃碎片,一隻胳膊勒著小周的脖子。
小周大名周孬蛋,也是個跟著刀疤哥混了幾年的社會小混混。
選他跟顧清樹一起動手,主要是考慮到他身形矮小靈活,抓孩子足夠使了。
可沒料到,周孬蛋靈活的竟然能夠在顧清樹跳窗戶時刻,也蹦躂著跟了下去。
周孬蛋是進了門後就被抓住的,他嚇得根本沒有來得及去多想是警方早就做好了抓人的準備,更不知道原本是同夥的顧清樹竟然幹脆破怪破摔,抓了他當人質。
如果他想到了這些,打死都不會跟著跳出來,他又沒有真的得手,就算有前科,總不至於跟現在一樣,隨時都有性命危險吧。
周孬蛋原本被警方捆住的手腳,早在顧清樹喊他往巷子裡面跑的時候,就被對方用玻璃先劃開了腳上的繩子。
顧清樹比他高上一頭,他又被捆著手腕,只能結結實實的被顧清樹轄制住。
“你他媽的割疼我了!”
“閉嘴!”
顧清樹轄制著周孬蛋,躲在一組廢棄的舞臺音響後面。
此刻距離他們跳出來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鐘了。
周孬蛋撐不住的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你他孃的蠢貨,你這樣搞,咱們倆可能都得沒命啊!”
顧清樹早已經滿頭大汗,他呼吸急促著往後又退了兩步,才說:“誰說的?我的命還長著呢,等我離開了滬市,到處都是能去的地方,誰也管不著老子!”
周孬蛋脖子上抵著的玻璃碎片因著顧清樹退後的動作晃動了一下,氣力也沒有把持好,一下子刺破了皮。
“誒唷疼啊——顧清樹,顧爺爺,我跟你求饒,你就放了我吧,我周孬蛋是做了幾年的虧心事,我服輸,我服了,你把我交給警察吧,到時候怎麼判我都認了,求你了,這都流血了……”
“你才是個沒腦子的。”顧清樹勒著他勒的更緊了,眼睛死死盯著前面。
“我把你給了警察,我不就也等於被抓了,小周,看在咱倆喝過酒的份兒上,你等會兒至少得送我出市區,否則咱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眼瞧著流血流到了衣裳上,周孬蛋嚇得直接尿了褲子,顫顫巍巍的哭著。
街口,警方都警惕的注視著這邊,看見這一幕,都皺起眉來,有幾個警察低聲言語了兩句後,很快,竟然把扣押好的刀疤哥也帶了過來。
刀疤哥:“我勸?我勸了能將功抵過嗎?”
“別廢話,先勸了再說,別忘了你剛才還險些傷了我們的警員,這條罪名再加上,你的刑期更重!”
原來剛才刀疤哥跟顧清樹小周兩個人分開後,才走出隔間,就直接被外面疏散的警察給拘拿住了,他反抗了幾下沒反抗成功,早就被銬起來帶到了警車上。
刀疤哥被嚇唬的一愣,愁眉苦臉的還是聽話跟著走近了兩步。
“別過來!”顧清樹瞪著前面的警察跟刀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