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剛才尋思著公平起見也留了他一張證件照來著,回頭把自己二寸證件照給他一張就完事了。
“你慢慢吃,我去接點熱水,等會兒給你洗臉洗手用。”
“嗯嗯。”
沈晚月悶頭幹完飯,收食盒的時候,再次看到那張火車票,忽然間大腦閃過什麼。
這個日期……似乎是她來滬市的第二天吧。
那天她還在招待所見了顧家父母來著,而且五點半這個時間,那會兒她還在火車站外面買了飯呢。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火車票。”沈晚月指了指桌子,“陳勳庭,你那天在火車站是嗎?”
放下洗臉盆,陳勳庭轉過頭看了一眼,“嗯,那天去南邊出差坐火車回來的,怎麼了?”
“沒什麼。”
頓了頓,沈晚月還是開口:“那天是我來滬市的第二天,而且我當時就在火車站對面的招待所住著,說不定……咱倆當時還擦肩而過過呢。”
陳勳庭聞言,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是有這個可能。”
再多說下去,說不定就得聊到到沈晚月那天見了顧家父母了。
雖然沈晚月早便猜到陳勳庭知曉了顧清樹的事情,可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從沒有主動提過。
糟心爛肺的,不提也罷。
“對了,你這屋子瞧著一直有人收拾的,現在你還經常來住嗎?”沈晚月直接換了話題。
“是奶奶叮囑了馮秘書經常來幫忙打掃的,之前我忙起來就住在廠裡的時間比較多,這屋裡東西也都是奶奶送過來的,行了,來休息。”
陳勳庭說著,掀開了罩在床上的塑膠布。
沈晚月瞪大了眼睛看過去。
什麼叫做‘來休息’?
他也在這裡休息?
沈晚月緊張的小步挪過去,“那什麼,我小睡一會兒就行了,你,你就不用陪我了。”
陳勳庭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含著笑意將沈晚月按到了床邊,“晚月,你在怕什麼?”
“……”
看著陳勳庭含笑的眼神,沈晚月登時有些惱火,“你明知故問嗎,我當然是怕……”
男人笑著看著她,等沈晚月不好意思往下說了,自己才緩緩開口:“放心,我只是陪你午睡,只陪著而已,別的事情不做,這裡雖然收拾的幹淨,但你沒辦法洗漱,會不舒服的。”
他的理由合情合理,而且很為沈晚月考慮。
差一點,沈晚月都要忍不住道個謝了。
可陳勳庭眼神少有的調笑,沈晚月也很快反應了過來,臉紅著推開了他的手,“你少來了,誰家大白天的搞事情啊。”
陳勳庭挑挑眉,“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他就沒問題。
沈晚月:“……”
真是怕了他了。
雖然嘴上沒說,沈晚月還是收斂了一些,翻身躺上去後,給陳勳庭空出來了一小片位置。
“諾,這一點給你休息。”
宿舍裡是單人床,但擠一擠也能睡倆人。
沈晚月客氣了一下,陳勳庭還真是合衣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