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老夫偶然發現尿似乎特別肥地，加上水澆花後花朵開的格外旺。後來又試著澆灌玉米，發現所結出來的玉米遠比其他的要大，顆粒更飽滿。”
張廷玉愣住，萬萬想不到話題會從一開始的自己幼時志向轉到李相的尿上。同樣愣住的還有書外的胤禟，此時他再也忍不住，出聲打擾正在寫文的胤礽。
“二哥，你這寫得也太誇張了，李光地那老頭的尿難不成是甘霖嗎？能讓玉米更大更飽滿，太扯了。就是你想巴……向他示好也不用這樣寫呀！”
總而言之，這一段劇情胤禟就覺得很離譜，甚至胤礽之前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都有崩塌的徵兆。李光地是被人尊稱一句李相，但要說他有多大能量，那還得看皇阿瑪臉色。二哥是皇阿哥，又是嫡子，論身份是遠高於他們的，要是二哥寫個小說都巴結李光地，他們其他阿哥的臉往哪裡擱？
胤礽被胤禟突然一嗓子打斷了思緒，聽他話裡的內容，沒有順著對方的回答，而是露出玩味的笑容。
“怎麼，你也希望你的尿能增産？”
胤禟卻順著他的話往下回答了：“李光地的尿可以，難道我一個皇阿哥還不行？”
胤礽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半天，指著胤禟說道：“好家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就想要？”
胤禟被笑得不明所以，卻也知道似乎不是啥好事情，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小聲探問t：“二哥？難道是不好的事？”
胤礽往他腰上使勁看了幾眼，他在書中寫李光地的尿有肥地增産的作用完全是因為他有腎炎，尿素氮含量過高，才不是一拍腦子隨意安排的所謂奇跡。
“等你有了腰疼病就知道了，腰痛虛勞知道嗎？不少男人上了年齡都有那個病。你想要，得了那個病，你的尿也能變成甘霖。”
胤禟傻眼，張著啊了半天。
弘皙沒有聽明白，正在看了尿素化肥小冊子的弘晉卻有所領悟，插嘴說道：“九叔，我阿瑪的意思是說正常人的尿裡面不含那麼高的尿素氮，只有得病了，才有那種效果。九叔你現在年輕力壯，想來還沒有那個病。”
胤禟聽了，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弘晉，這小子就是不如弘皙討喜，沒見弘皙就是偷笑都知道偏過臉嗎？哪裡像弘晉一樣明知道自己尷尬還專門解釋。
“哼，我當然沒有那個病，我的腰子好著呢。”胤禟說道，男人的腰子就是第二張臉，不管任何時候都要維護自己腰子的好形象。
正說著話，胤祉、胤禛等一眾阿哥過來了，他們名義上是過來侍疾的，想當然，又趕個大早來看望已經醒來的太子。不然辛苦多天就白費了，要知道太子醒來，宮裡想必昨日已經得了訊息，說不定今兒個下午皇阿瑪就要過來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懷疑皇阿瑪對太子二哥的重視程度。
哪怕最不忿的十四阿哥胤禎也不想錯過在康熙面前展現自己兄弟愛的機會。
“九哥，你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腰子，莫非你有難言之隱？”十四阿哥胤禎在多數時間也是個沒眼色的人，特別是在他認為不用太過在意的人跟前，更是將沒眼色發揮到了極致。一句話差點將胤禟點燃。
“誰腰子不好，你腰子才不好，你全家腰子都不好！”在眾多兄弟的視線下，胤禟瞬間破防，口不擇言道。卻忘了，在場的包括他自己也在十四的全家範圍內，變相又說了自己腰子不好。
在場的多半都是成熟穩重之人，自然不會在意胤禟的話，包括率先開口刺激他的十四阿哥聞言都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
也沒必要繼續，他九哥這個樣子擺明瞭此地無銀三百兩，算了，都是男人，給他留點面子。
倒是和老九關系甚好的老十將此事記在心裡，瞅著空擋，拉他出來：“九哥，這個事你還瞞著我，你放心，我那別的沒有什麼馬鞭驢鞭多得很，就是虎鞭，只要哥哥你需要我也能弄來。”
胤禟頭上爆出了青筋，抬手猛地敲了胤俄一下。
不帶這樣的，他的腰子好著呢，福晉可以證明。
想到福晉，他想到老十訂下的繼福晉人選，是太子二哥舅舅噶布喇之子常海的女兒，難得和他們輩分一樣，這在他們權貴中相當難得。他們之間的婚姻，就是沒有血緣關系，但輩分往往都是亂七八糟。
“想好了，過年時娶繼福晉？”他問老十。
“嗐，我本來想著早點娶回家好過年，這樣年禮什麼都有人張羅，哪裡想到常海那嫁妝還沒備齊，要等到過年了，這不是忙上添亂嗎？”胤俄撓了一下腦袋說道，他原本指望年前結婚，府裡一切都交給新福晉打理，自己只管玩就是了。哪裡常海非要留到過年，一開始還說想留閨女在家過最後一個年，最後幹脆直接說準備嫁妝怎麼著都要到年裡了，索性，他直接拍板定到年裡，就忙那麼一陣子，省得忙完過年再忙娶媳婦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