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怎麼能直接代入呢,他們倆雖然當時同為禦前侍衛,但絕對沒有任何曖昧關系啊!
“二哥。”胤禟面露苦色,“人死為大啊!”
縱然現在納蘭家族失勢,但太子二哥給人家最優秀的死去的兒子湊一個同性戀人,對方還是曹黑胖,他就覺得很茍。讓他都無法面對容若的詩詞了。
人生何如不相識,君老江南我燕北。
呔,這麼一看,他們倆真像有一腿的樣子,可不就是一個在江南,一個在燕北,該不會容若就是思念成疾而亡的吧!
胤禟不禁也被帶歪了,說道:“就是真有此事,也不好寫死者的。”
胤礽無語地看向老九:“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放心,皇阿瑪不會知道那些事情是你告訴我的。”
可是他的保證一點都不能讓胤禟心安,以皇阿瑪對太子二哥的控制慾,能沒偷看過?想到此,胤禟恨不得回到那一天將那本小冊子撕成八瓣,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二哥,要不咱寫就寫了,就別出售了。 ”
胤禟在做最後的挽救,只要不出售,不會引發朝中爭議一切就都好說,畢竟康熙是他的親阿瑪,只要事情不鬧大還會幫他遮掩一二的。
“晚了。”一開始胤礽也沒想著要出售,但在看過百年國恥之後,他的每一本小說勢必要寫更多惠民內容,傳播更多科學技術,怎麼可能捂著藏著。不過見到老九可憐的模樣,他決定給他透露一個口風,“你放心,只要他們看完這本書不但不會找你的麻煩,反而要感激咱們倆。”
胤礽胸有成竹,不過胤禟只是不信。
感激,人家好好的聲譽都沒了,還能感激,感激個鬼。
沒見佟家現在視太子如仇寇嗎?家族經營百年,好不容易攢下的聲譽全因為那一篇文被打入谷底,不,說打入谷底還不夠,壓根就是打入了地獄。
臭得不能再臭了。
就連李四兒臨死前都不願意將自己的兒子玉柱養在佟家,而是逼得隆科多前妻赫舍裡氏養在了孃家,到如今,因為李四兒死前詛咒,弄得赫舍裡氏還不敢把孩子還給佟家,只能好生養在家裡。可想而知,名聲有多臭。
“怎麼?”胤礽臉上掛著笑容,“你不相信,不如我這就寫完,你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這篇文和上一篇不一樣,兩個男主只是曖昧,並沒有任何黃色內容,甚至連愛意都十分隱晦,要說是師生情誼或者忘年交也使得。
“行吧!”胤禟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只好同意了,他還能違逆太子二哥不成?
“愣著做什麼?磨墨呀!”
胤礽指揮僵站在那的胤禟道,指揮弟弟給自己幹活,理所應當。
胤禟哦了一聲,上前幫忙磨墨,眼睛卻不由自主一目十行掃過太子二哥之前寫的內容,好像進展確實和他預計的不太一樣,怎麼看樣子要讓張廷玉走種田路線呀。前面的內容他翻譯時自是看過,知道年幼張廷玉折騰張英蘭花的故事,接下來的情節進展卻讓他發現似乎要往種田方向走了。
“這是?”胤礽下筆如飛,又寫一個多時辰,胤禟磨墨磨得手又酸又痛,忍不住問道,“張廷玉離家出走得到李光地賞識,一年為期,資助他研究肥料?”
他總覺得李光地沒那麼好心,那人,一看就是老奸巨猾之輩,有那麼好心資助後輩?
誒?等等,他竟然忘記了一開始是要寫兩人見不得人的愛戀關系的,這麼說,二哥不寫愛戀關系,而是改成兩人忘年交的友情,這個可以有。
於是目露期待:“二哥,你決定不讓他們有那種關繫了,是嗎?”
他的屁股保住了,只要不是那種關系,就是胡編亂造就能如何,要知道二哥可是他們二人身上加了不少出彩的閃光點。
胤礽知道胤禟的期待,但想到稿費,純粹的忘年交故事是沒有市場的,他需要大筆稿費,所以李光地和張廷玉只能曖昧下去了。他只能搖搖頭:“當然不是,忘年交沒有噱頭,而且不是你告訴我他們之間有曖昧關系,我只是發揮了一下下而已,難道你是騙我的?”
說著,他直勾勾盯著胤禟,眼中迸射出的壓迫感讓對方不由低下了頭:“哪兒能呢,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他們的關系我確確實實聽說過。”
胤禟心裡流淚道,他確實聽說過,在被窩裡和商討時聽自己說過。看來終究他要背下自己畫的鍋,胤禟幾乎差點淚如雨下,一想到日後要面臨老爺子的大板子,他都不想回家了,在莊子上住得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