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一股龐大的力量襲向他的胸腹,這力量之狂躁,讓所有的法術都失了效力,他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向後倒飛出去。
飛到半途,卻又被鞭子捲了回來,剛一落地,結結實實的又捱了一鞭子。
緊接著,鞭子就沒有停過,一下又一下,彷彿狂風暴雨。
常烈等人驚呆了。
他們滿心以為自家宗主一定能殺了這禍世妖女,萬萬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家宗主毫無反擊之力的倒在地上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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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莨衣也驚呆了。
她驚訝的看著明媚,這才知道明媚剛才和她打的時候一直在手下留情,這麼一想很不是滋味,卻不影響她津津有味的看。
事實上,她也恨方飛河。
方飛河是這老匹夫教出來的,可這老匹夫卻護孽徒護的厲害,不許旁人說,還到處尋找藥材要救方飛河。
方飛河若若是真的當了飛虹宗的宗主,只怕又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風照淵覺得有點兒欣慰,他估算過明媚的武力值,覺得明媚還留了姜無痕一命,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畢竟,斬仙門那樣大的宗門,在明媚的手下是一夜覆滅的。
常烈等人看不下去,立刻招呼眾人嚮明媚撲去。
明媚輕嗤一聲,“這車輪戰可是飛虹宗獨創?即便整個飛虹宗傾巢而出,本座也不懼。”
轉瞬間,常烈等人唐倒在地上。
明媚將幾人捲到一邊,繼續一下一下抽打著姜無痕。
姜無痕嘴唇已經滿口獻血,連聲音都不能發出,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功力在飛快地流逝,境界在一層層的往下掉。
他原本就練功走岔氣,功力上大有缺陷,一旦發作,苦不堪言,需要青鳥救命。
現在功力掉的連自己都到已經數不清掉了多少層,這是吃十隻青鳥都吃不回來。
他大為驚恐,差點兒暈了過去。
明媚將他的功力打到只剩築基修為,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姜無痕再沒了剛來時候的風姿,看起來便是一團丟棄在地上的髒抹布。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姜無痕,手指一展,一直青鳥從明媚的掌心飛出,發出一聲清啼,直向著九霄衝去,飛到極高的地方又俯衝下來,乖巧無比的落在明媚的手心。
姜無痕目光豔羨又懊悔的看著那華麗無比,向來驕傲的青鳥,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風照淵傳給他的書信說的是真的,眼前的明媚不是從前的那一個。
她到底是誰?
明媚手指在青鳥的頭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說道:“青鳥在此,姜宗主可敢來拿?”
青鳥冷笑一聲,氣勢洶洶的看著姜無痕,築基修為的姜無痕,它一個能吃十個。
姜無痕長長的出一口氣,心裡的恨意達到了頂峰,卻無能為力。
明媚淡淡道:“姜宗主認為本座區區女子,不能稱本座,可在本座看來,姜宗主和飛虹宗也不過如此,比之斬仙門尚且不如,斬仙門匡天逸還有自殺以全名譽的勇氣,想來姜宗主是不懂名譽氣節為何物的,姜宗主如今修為,築基尚且不如,以後可還有臉自稱本座,本座拭目以待。”
她口中說著,冷冷的掃過執法堂眾人,向外走去。
風照淵急忙跟了上去。
姜無痕從牙齒縫裡擠出一絲聲音,“風宗主,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你如此對我飛虹宗,可對得起兩宗這許多年的交情?”
風照淵停步,仔細端詳著滿臉寫滿仇恨的姜無痕,說道:“姜宗主,從前我拘泥於規矩禮法,總想著維護修真界安穩,後來,我的弟子遭遇了諸多挫折,我一直在想自己這樣到底對不對。”
“實不相瞞,從方飛河罔顧兩宗情誼,退婚又打傷我弟子時,我便想替姜宗主清理門戶,殺了那孽畜,容他活到今日,是本座錯了。”
“這世道本就對女子苛刻,方飛河退了我弟子的婚約,於他不過是風流韻事,卻毀了我的弟子。讓她好好的女子,只能流落在外,受了滿心傷痕,卻不能言語。我時時為當日的事情懊悔,恨自己不夠果決,才讓惡人活到今日。”
“從今後,方飛河最好呆在飛虹宗哪裡都不要去,不然本座見他一次,殺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