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點點頭，看著江筠。
他們已經糾纏了很多世，江筠的情況明顯在好轉，或許有朝一日，他就不需要她了。
想到這裡，眸中一抹幽暗。
江筠看著她微微黯淡的眸光，有些緊張。“你不開心？”
明媚：“沒有！”
江筠：“我感覺到你有心事！”
明媚：“如果你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裡，沒有一滴水，這時你發現了一顆糖果，你會吃麼？”
不吃，會渴死。
吃，會渴死的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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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
明媚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江筠，等待著他的答案。
江筠面容很是糾結，他擰著眉頭大腦裡飛速思索著，他曾經以為自己行走在深淵之中，直到遇見明媚。
明媚是甘露，也是糖果。
他很快笑了。“你是水，我就等你，你是糖果，我就吃你，總之，你是什麼，我就選擇什麼。”
明媚愣怔了一下，這個答案……
她很滿意。
她唇角微揚，翻身壓了上去。
江筠呼吸急促起來，掙扎著伸手去關夜燈。
明媚打了個響指，夜燈滅了。
黑暗襲來，心卻是敞亮的。
樓下。
顧崢的心黑了。
他靜靜的等到第一道曙光照在身上，轉身離開了那裡，走動的瞬間，才發現自己腿已麻木到沒有知覺。
他跌到在地，覺得自己很狼狽，不過，她看不到的。
她此時大概歡喜的想著怎麼做別人的新娘。
想到這裡，如墮深淵。
但他知道，很快他真正的深淵就會來臨。
沒了氣運罩體，他的公司事業恐怕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他很快就會淪落為窮人，這富豪生活是到頭了。
如果這一切是出自她的意願，他倒要看看，他如她所願，她會不會笑得很開心。
他回眸深深看了一眼明媚的窗戶，緩了一口氣，爬起來，艱難的離開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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