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依暈暈乎乎地看著付行,付行依舊拉著趙依依,皺著眉,“想什麼呢?”
趙依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想畫冊上的一幅畫。”
趙依依攤開畫冊,翻到剛才停留的那一頁,上面是一位高貴的婦人,穿著芭蕾舞服,神態生動,不失美感,付行看著那副畫,問道,“很喜歡?”
趙依依搖頭,“不是,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付行看著下面的配字,這幅畫是著名畫家菲斯為已逝的華裔芭蕾舞舞團首席舞者所畫的油畫。
付行笑吟吟地說道,“可是隻是因為亞洲人的面孔吧。”
“是嗎?”趙依依最後看了一張畫冊,然後就合上了畫冊,大廳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包間裡的燈光也暗了下來,舞臺上藝術強光打在主持臺上,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女拍賣師走了出來,他帶著白色的手套,對著三個方向微微頷首,然後宣佈拍賣會的開始。
莫沉軒脫下外套,正好莫信也過了過來,莫沉軒指間的火光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莫信驚訝於最近已經沒有戒掉雪茄的莫沉軒又重新開始。
莫沉軒的眼睛就像是星辰,他的瞳孔裡反射著紅色的火光,就像是太陽系一般,熱度最高的太陽終究吞噬一切。
拍賣會開始,第一件事一個景德鎮的瓷器,據說距今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莫沉軒並不是一個喜歡瓷器的人,起拍價1千萬元。
拍賣師透過耳麥受到資訊,“209的客人,1500萬。”
付行勾唇,偏頭看向趙依依,“不是想體會一下舉牌的感覺嗎?”
“現在嗎?”趙依依謹慎地舉起牌子,“206的客人,2千萬。”
在自己舉牌的剎那,瓷器的價格就增加了五百萬,趙依依只覺得在這裡所有的貨幣都只是一場數字,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衡量的,讓人產生一種錯覺,自己可以凌駕於任何事情。
對方並沒有放棄,價格已經被抬高到了4千萬。
付行按下前面的按鈕,低沉的聲音平常地說道,“7千萬。”
他並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耗費心力,也不願意被其他人搶佔先機的感覺。
拍賣師宣佈7千萬的價格之後,對方果然沒有繼續跟,瓷器當然就收入了付行的囊中
趙依依驚訝於付行居然把價格一千萬的瓷器抬到了七千萬,付行長嘆了一口氣,“之前摔壞爺爺的瓷器,也只能賠一個相同年代的向他賠罪了。”
趙依依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這件事和自己也有一定的關係,雖然這件事完全是因為付行當時的衝動,但是趙依依還是覺得自己也有一點對不起付老爺子。
拍賣師敲下三次拍賣錘,“恭喜206的客人,贏得明代宣德青花纏枝蓮託八吉祥合盌。”
工作人員將瓷器直接抬下,打包好送到付家的車上。
第二件是一幅字畫,筆法窘境有力,很快也被一位客人拍下。
藏品一件一件地減少,終於到了壓軸登場的油畫。
油畫長1.2米,寬一米,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將油畫抬至最中央,在陽光的照耀下,畫中的女人就好像是活著的人,展開臂膀,準備點起腳尖,旋轉。
身後的黑色翅膀,就像是一個墮落的天使,使人沉溺其中。
拍賣師白色的手套在空中停留,精心地介紹著這幅油畫,“相比大家都知道,今年藝術界除了一位傳奇的人物,那就是畫家菲斯,他的畫以數量少,質量高,已經優美為特點,這幅芭蕾舞者則是他迄今為止最為得意的畫作,今天5月在蘇富比國擺賣行拍出的菲斯的麥田裡的守望者這幅畫,以1億的高價成交,所以這幅芭蕾舞者的起拍價是八千萬,每次舉牌增加兩千萬。”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此時,各位vip客戶的手裡都有收藏品入手,除了一個人,那就是莫沉軒。
這邊,付行的包房裡。
趙依依不可置信地看著剛剛自己端詳過的油畫,它的起拍價就超過了那個瓷器。
開始競拍,不出意外,有人舉牌,現在的價格是1億。
付行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右手隨意地拉著趙依依的手,手上的戒指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是熠熠生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玩笑,“你喜歡這幅畫嗎?”
趙依依不敢說喜歡,並且她的確也不喜歡那種模擬的畫風,就像是真實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以前,會讓人莫名覺得有一點恐怖,她只不過是對畫中的人很熟悉而已。
“不喜歡。”
“那就放在家裡吧,以後你也可以學芭蕾。”
付行的邏輯完全不合理,他一定是認為自己喜歡這幅畫。
“付行。”
付行舉起牌子,一樓的拍賣員馬上接受到訊號,“206的客人,1億1千萬。”
坐在310的莫沉軒深吸一口氣,“有可能查到206是誰嗎?”
莫信站在一旁,“少爺,這有一些困難,這個拍賣會完全是私人性質的,青島的人都是和主辦方有很深的關係的,而且,這裡是他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