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依晃著右肩膀,剛想說沒有事情的時候,一種鑽心的痛讓她的面目扭曲著這種疼痛和頭上的傷口不一樣,剛開始的時候是不疼的,但是稍微動一下,那種的鑽心的疼痛讓她全身都無法動彈。
付行幫她脫下上衣,肩膀已經腫得不像樣子。趙依依有些害羞地縮了縮肩膀。
“你先回去,你現在這個狀態,絕對不能再活動了,回去休息。”
“給你添麻煩了。”
趙依依完全忘記了是自己救了付行。
“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對你做得一切都是欠你的”付行撿起地上的樹枝,潔白的白襯衫已經泛黃,沾上一些泥土,趙依依的小洋裝也是一樣,邊緣的毛邊站著沙子和泥狀物。
“別總是說誰欠誰的,我們現在只能相依為命,互相幫忙的事情會更多。”
付行但笑不語,這個時候他很難說出什麼樂觀的話,一是他本身就是一個悲觀的人,二來,他也想快點結束這個有些可怕的意外。
救援隊伍一定在外面尋找他們,可是事因為自己的火堆不夠大嗎?還是自己和這個女生降落的地方過於偏僻,是救援的忽視區,馬上就是24小時了,他們為什麼來沒有趕來?
付行一邊想著,一邊觀察地周圍的地勢,這裡像是一個荒涼的小島,四周都沒有被開發的痕跡。
趙依依的左手拽著付行的衣角,兩人再次回到洞穴裡,付行從沙灘的火堆中引來了火源,點燃了他們洞穴中的樹枝。
此時太陽已經墜落到海平面,小島的溫度,也從極度炎熱轉至涼快,甚至有一些冷。
幸好他們之間保留了火源,兩人躲在洞穴裡,付行的外套披在趙依依的身上,但是趙依依又不忍心讓付行只穿著一個襯衫,她挪了挪位置,離付行更近了一些,“你過來一些?”
付行好像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一樣,直勾勾地看著趙依依。
“你過來呀?”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現在都是什麼情況了,我可不想你明天感冒,這樣咱們可就是兩個病號了。”
付行思考了一會兒,靠著趙依依的左肩,外套的衣角蓋著他的胸膛。
“你之前認識我嗎?”
“不認識,你坐在我的旁邊,在飛機上。”
“哦,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投資行業。”
“你呢?哦,對。你想不起來了。”
“嗯,所以你是去工作?”
“嗯,出差。”
趙依依和付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趙依依的眼皮越來越沉,或許是付行給他的藥發揮了藥效,趙依依不停地點著頭,最後靠在腦後的石頭上,沉沉地睡去。
付行問道,“你的肩膀還疼嗎?”